“啊哈,”姜子儲干笑兩聲,“那個的話,還是要你多費心了。”
“嘖,那你廢話還這么多,”鳶尾撇撇嘴,很是無趣地開口,“所以說根本就不能指望你有什么長進。接下來的事兒還是全都得我來唄?”
雖然是問句,但是那根本就是肯定的語氣,鳶尾不覺得姜子儲會自己主動地擔起責任來,畢竟這么多年了,這人一直是這個樣子也沒改過。
“那倒不是,”姜子儲的回答顯然超出了鳶尾的預料,“雖說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還是得你來處理,但是我也不至于說閑著,我倒是對汪嶺說的那個叔父挺感興趣的。”
“怎么,你想自己往宮里去看看?”鳶尾斜眼看他,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樣子。
“宮里的情況還不明朗,我現在過去沒什么意義。”姜子儲笑瞇瞇地回答道,“我打算去李高成那里看看,從汪嶺這小子嘴里肯定還能撬出點別的消息,畢竟最開始查的時候,汪嶺這人可是一個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孤兒來著。”
“你說這個我也想起來了,之前收編他的時候,查到他家被人滅門之后就沒往下查,居然還有個叔父。漏掉了這么重要的事兒,李高成這人看起來是真不想干了。”
“你也別要求這么高,”姜子儲安撫道,“那時候估計汪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叔父,能聯系上估計也是這幾年的事兒,怎么也怪不到李高成那里去。”
“嘖,”鳶尾撇撇嘴,雖說不想承認,但是以眼下的情況來看,姜子儲說的應該就是事實。雖然具體情況還是要等到李高成問完再說,但是眼下再計較這些顯然是沒什么意義。“行吧,那李高成那邊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別再推到我這邊了。之前那幾個將軍手底下的兵也在悄悄動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可疑,我已經讓人盯著了,想必很快就能看明白那人到底想干什么。至于其他的兵馬,應該能在十日之內能收攏好,除此之外的事情都還在按照正常路線走,唯一的問題應該也就是明天天亮之后這些突然沒了命的官員應該怎么解釋。”
“解釋?”姜子儲笑了笑,“這有什么好解釋的,沒留下信物的話,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著這仿佛是耍無賴一般的言論,鳶尾除了啞然什么也說不出來。想了想倒也沒什么問題,畢竟這次因為要下手的目標多了點,根本沒準備那么多信物,而且原本鳶尾的命令也不是沖著滅口去的,所以根本就沒給在下殺手的時候留下的面具。
這樣看來接下來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問題了,只需要等著最后收割戰果便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鳶尾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這件事最后根本不能如她所愿,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一般。
鳶尾皺著眉頭思索著,絲毫沒注意到姜子儲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是想要估量一下鳶尾的衣裳尺碼。
姜子儲看著處事沉穩的鳶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實在是英明神武,他愉悅地笑起來,仿佛立刻就能把所有應該自己背上的東西全都甩給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