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羽饒有興致地盯著水幕中的畫面,雖說對他而言,這種凡人間的算計都只能說是一些無聊的把戲,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看這事情有意思。
見此場景,白淵也只能苦笑一聲,既然都把情況說明了,司虹羽自己也做出了選擇,自然也就沒必要強求什么必須要一起行動這種事,畢竟司虹羽跟他也沒有什么早就說明好的從屬關系。想到這里的白淵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對著看得正起勁的司虹羽說道:“那我便動身前往北境,你自己多加小心,現在這世道,不太平。”
“這事兒我清楚,”司虹羽不甚在意地揮揮手,轉頭繼續看著水幕上的畫面,“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問題應該是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會不會出現在北境,如果真的在的話能不能交涉。我這邊應該不至于再有什么人過來,況且就算真來了我現在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這倒也是,”白淵點點頭,“那這邊的事兒就拜托你了,如果那小子有什么不對的你順便幫我照顧一下,別碎成渣就行,不然的話后面的事情很難辦。”
“這個你放心,”司虹羽應道,“有我看著總歸也不會毀了你這個重要道具。”
“說是道具也有點太不近人情了,”白淵輕笑一聲,“好歹也還是個人啊。”
“哪兒這么多廢話,”司虹羽擺擺手,“你忙你的去,不用管這邊。”
見司虹羽如此篤定,白淵也只得苦笑一聲,不再多說些什么,水幕上的對峙還在繼續,白淵沒再看,轉個身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等到白淵離開之后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司虹羽的視線從水幕上挪開,轉頭看向房間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聲音平淡,毫無起伏:“出來吧,他已經走了,再躲躲藏藏的也沒什么意義了。”
房間里什么動靜都沒有,仿佛司虹羽是在對空氣說話一般。
“不出來?”司虹羽歪了歪頭,“再不出來我就當你就只是過來看看我的,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了。”
“你這人真是沒勁,”一個男人從司虹羽最開始看向的角落里走出來,“什么時候發現的?”
“一醒來就發現了,”司虹羽的聲音平靜,重新把視線轉回水幕上,“所以這次來是做什么?又有什么安排了?”
“也別戒備成這樣啊,”男人聳聳肩,看起來很是無奈地一笑,“這事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你跟我抱怨也沒用。”
“我也沒說要抱怨什么,”司虹羽的視線還停在水幕上,聲音聽起來雖然平靜,但是仔細感受一下的話能感受到在那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潛藏著的洶涌暗潮,“沒什么意義的事情,做了也沒用。”
“你倒是看得開,”男人笑瞇瞇地坐在司虹羽的對面,之前白淵坐的位置上,“比那家伙強多了,至少肯聽人說話。”
“怎么,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表達什么意思?”司虹羽有些煩躁地揮手收了桌子上的兩張水幕,轉頭注視著那個男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的眼珠是血紅色的,本來應該是眼白的部分漆黑一片,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那雙眼睛里滿是一圈套一圈的紋路,看起來有些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