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對峙還在繼續,姜子儲瞇起眼睛,剛剛有一身極輕的“啪”的一聲響,聲音雖然小,至少姜子鈺完全沒有聽到,但是他卻聽見了。他朝著鳶尾和李高成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威脅似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姜子鈺的身上。
“怎么?就連這個問題你也回答不上來嗎?”姜子儲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顯然他現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我問的問題就有這么難嗎?”
聽到這類似于小孩子抱怨一般的話,姜子鈺著實愣了愣,他抬頭看了一眼姜子儲,那臉上明顯的惱怒之色顯得自己剛剛的惶恐是那么可笑。
姜子鈺釋然地一笑,怪不得要一直戴著面具呢,就這種喜怒全都寫在臉上的人,不拿個什么東西擋擋,早就死在武林之中了。
這樣想著,姜子鈺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握了握藏在寬大袍袖中的匕首,臉上帶著他那副招牌笑容,不急不緩地朝著姜子儲走去。
“我的好四弟,你還是這么天真,”說話間,姜子鈺已經離著姜子儲只剩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他忽然加速,手中握著的那把匕首不偏不倚地捅進了姜子儲心臟的位置,“我要殺你們,自然是因為你們兄弟二人擋了我的路!”
“現在姜子栩死了,你馬上也要死了,就算是什么魔教閣主又怎樣,我看還有誰會來阻攔我,還有誰!哈哈哈!”姜子鈺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癲狂地笑起來。
“說完了?”姜子儲很是平靜地看著姜子鈺,緩緩地從龍椅上站起,“這就是你的想法?沒有再多的了?”
“不,不可能!”姜子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姜子儲的胸口,那里插著一把匕首,但是并沒有任何血液流出,甚至連滲出的血跡都沒有,仿佛根本沒有捅到一般。
姜子鈺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以那把匕首的鋒利程度,絕對可以把姜子儲捅個對穿。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姜子儲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姜子鈺親眼看著姜子儲將那把匕首抽出,匕首上沒有沾到哪怕一絲血跡,衣裳也只是有被匕首劃開的痕跡,半絲血跡也無。
“不,不可能的,”姜子鈺往后倒退了幾步,一個不慎被絆倒在地上,驚惶地搖著頭,“這不可能,鬼,你是鬼!你根本不是人!”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人?”姜子儲緩緩地走到姜子鈺的身邊,在他旁邊緩緩地蹲下來,“二哥啊,我不是還問過你,我的臟腑好不好吃嗎?”
一邊這樣說著,姜子儲一邊敞開了自己的衣裳,胸口處心臟的位置,那里有一處極為明顯的傷口,顯然就是剛剛被匕首捅穿的傷口。
姜子鈺看著那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被劃開的血肉呈現出不健康的灰白色,但是很快那灰白色的血肉也看不見了,胸口處光滑平整,仿佛從來都沒有過任何傷口一般。
“活...活死人!”姜子鈺的瞳孔收緊,駭然地看向姜子儲,他的身體表現與皇家典藏中的一份古籍中記載的活死人一模一樣,
直到這時,姜子鈺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東西,他連掙扎的力量都沒了,躺在地上,雙目神地望著天花板,又哭又笑。
姜子儲搖了搖頭,手上握著的那把匕首直直地插進了姜子鈺的右邊胸膛,姜子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用多久便因為失血以及精神疲憊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