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羽晃了晃神,覺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要不然也不至于產生方才那樣的幻覺。如果說太累的話也不至于,畢竟這段時日他除了盯著水幕看熱鬧也沒有做什么旁的事了。如果說是精神壓力過大的話倒還有可能,但是這種理由說起來也是牽強地很,因為最近似乎也沒有什么用得著自己操心的事情。
這事兒說起來邪門,但是司虹羽卻覺得應當和地上的那個碩大的蜘蛛圖案脫不了關系。但是只是這么空口無憑地說這些,恐怕又會遭人嘲笑。其中這里說的這個“人”沒有什么旁的泛指的含義,就只是單單指白淵一個人。
倒也不是說司虹羽有多在乎白淵的看法,其實說起來還有些凄涼,畢竟現在愿意聽司虹羽絮絮叨叨說話的人也就剩了那么一個了而已。
司虹羽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里趕出去,然后想了想自己接下來應該要做些什么。
首先便是容牧的事情,按照魎的說法,容牧只是被轉為植物生靈設計的世界秘境卷了進去,不光沒什么危險,反而可以說得上是大機緣。
雖說魎這個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人可以完全相信,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他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雖說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關于世界本源瘋了的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為了防患于未然也還是姑且認為是真的比較好。
那么這樣看來,容牧那邊應該是有很大的可能是沒什么問題。司虹羽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毛病,明明對容牧這個人談不上有什么好感,但是真出了事兒的時候,還在惦記著人家的安危。
可真是個濫好人。司虹羽苦笑一聲,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自己的腦子里甩出去。
再往后的事情倒是也好辦多了,白淵跟自己說的臨淄城的問題,根本不是現在能夠說解決就解決的,那么看起來似乎便只剩一件事需要他去做了。
司虹羽將目光投向幾乎就在臨淄城正中央的皇宮,只需要帶著姜子儲去神墓找白淵碰頭便好了。
說起來其實司虹羽真覺得白淵這人實在是有些磨磨唧唧的,即便是他這么個想看熱鬧的人都搞不明白他硬是要等著姜子儲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后才要帶走他的目的是什么。就照白淵這些年養出來的那個摳門還天天算計別人的性子來說,這一出真算得上是個賠本生意。
司虹羽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總歸這也不是自己應下的生意,雖說他現在甚至就產生了直接去把姜子儲弄走不管那些幺蛾子的事兒,但是誰知道這其中白淵有沒有什么旁的算計呢。歸根結底,自己應了這回事兒,就得按照白淵的想法去做,不然最后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白淵那廝還得怪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