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司虹羽欲言又止,看起來很有些難以啟齒。
“好了,那些事兒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起來了,只是讓人平白傷心罷了,”白淵也適時地打斷了司虹羽的話,試圖將話題轉移開去,“現在應該考慮的事兒應該是接下來怎么辦,你的預感有告訴你什么嗎?”
“其實沒有,”司虹羽搖了搖頭,“但是硬要說的話,感覺還真有一個。”
“什么?”白淵這下來了興趣,他倒是真的想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出路。
“相信你。”司虹羽的話相當簡潔,他看著白淵的眼睛,眼中暴風雪一樣的場景已經停了下來,現在的他眼中滿是平靜之意,那兩只黝黑的眼眸仿佛兩潭深不見底的泉水,深沉,但是極為平靜。
白淵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雖然這幾個字聽起來簡單,說起來也相當輕松,但是這背后蘊含的意義,實在是有些過于沉重了,沉重到白淵甚至都有點想要逃避司虹羽的視線。好在司虹羽也沒有一直緊盯著白淵,在白淵注意到他的神情之后就轉移了視線,極好的避免了兩人同時產生的尷尬。
白淵干笑兩聲,站起身來,對著司虹羽說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把那只傻鳥放進‘域’里。”
司虹羽也覺得剛剛的氣氛有些奇怪,他點了點頭,沒好意思再說些什么,畢竟以他現在的狀態...再說句話很有可能跟剛剛那句相當有共通之處。
實在是動用過預言能力之后,在一段時間內,司虹羽說話總有種奇奇怪怪的調調,聽起來就很像是在深情表白的人一樣。雖說這種情況翼族人自己已經適應了不少,但是在外人面前展示...尤其是和自己打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同性別的人這么說話的話...那感覺就相當微妙了。
白淵逃也似的從房間里離開,門口不遠處站著兩個仿佛門神一樣的小道童,見到白淵出來之后有些走神的兩人同時一愣,隨后急急忙忙地走上前來,想要行禮的時候被白淵抬手攔住了。
白淵的神色有些古怪,他左右掃視了一眼這兩個對他來說相當熟悉的小道童,臉上帶著笑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
小道童一愣,看起來似乎對白淵的態度變化很是驚訝,兩人幾乎同時抖了一下,有些試探地說道:“師傅...不喜歡這樣?”
“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們兩個這種態度了?”白淵倒是有些奇怪,這兩個小家伙...怎么會以為他想要讓他們擺出這么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可是師傅您...”身穿黑衣的小道童還想說什么,一邊穿著一身白衣的小道童拉了拉他的衣服,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到底怎么了?”白淵皺緊了眉頭,這兩個小子的狀態怎么看怎么不對,難不成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況?
“沒...沒什么。”穿著白衣的揚州快速抬頭看了白淵一眼,而后又垂下頭去,就只是那一瞬間的功夫,白淵從她的臉上看出了“緊張,恐懼”等等極為復雜的情緒,但是獨獨沒有之前那樣的親昵之感,“煙花他...這幾天不怎么舒服,有冒犯之處還請師傅多擔待...”
“到底發生了什么?”白淵皺著眉頭,緊盯著兩個同時低垂著眉眼的小道童,雖然感覺到相當不對勁,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真的沒什么,”揚州的聲音里帶著慌張,還有不那么明顯的,細微的哭腔,她搖著頭,模樣可憐,仿佛在祈求白淵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我們沒什么問題的,師傅不用擔心...”
“揚州...”煙花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被揚州拉住了他的衣服強行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他的眼中滿是不服氣與不甘心的模樣,最后也只能垂下頭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的光芒暗了暗,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過往的經歷,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