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來你們也沒什么想對我說的,”白淵的眉毛松了松,“去忙你們自己的吧,有事兒的話我再找你們。”
“是。”兩人同時應了一聲,之后便低垂著頭退了下去,白淵能明顯感覺出來那兩人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慶幸什么一般。直到他們最后離開,白淵也沒有見到他們和之前那樣歡快的模樣,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白淵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臉。
白淵有些懵,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甚至于他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兩個小家伙兒...只不過幾天沒見,為什么對自己是一副這么恐懼提防的樣子?
白淵自己慢慢踱步朝著內室的方向走去,臉上滿是思索的神情,他有些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甚至于根本想不到自己接下來應該要怎么處理自己跟這兩個小家伙兒的關系。
相當于移步換景一樣的場景變換中,白淵走入了一個明顯比外面陰涼不少的洞窟之中,除了剛進入洞窟時有一個小小的石臺之外,剩下的可以稱之為地面的,也就只有漂浮在深潭中央的那個古色古香的閣樓一樣的東西。白淵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這種久違的舒適感覺讓白淵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白淵身形一動,身上的衣服緩緩地變淡,肌肉線條流暢的男性軀體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開始逐漸產生了變化。
原本光滑的皮膚上開始漸漸浮出層層疊疊的白色鱗片,在洞窟中不甚明亮的光芒照耀之下,那些鱗片閃爍著冷冷的光芒。他的雙手急速增粗,修長的手指逐漸變成了尖利鋒銳的爪子。
白淵的身體逐漸拉長,身形逐漸拔高,最后直接變成了一條三丈多長的白龍。這自然不是他正常的形態,只不過這個體型在這片空間里來說是最舒服的。
白龍出現之后幾乎沒用太久,便一個猛子扎進了那潭幾乎是深不見底的潭水中,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喟嘆,龍吟聲陣陣響起,但是完全沒有傳到外界去。雖說這個地方看起來是跟外面的小鋪子連著的,實際上這兩個地方并沒有什么直接連通的關系。畢竟“域”這種東西,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獨立空間,或者說是一個中等秘境。
白淵在潭水里泡了半天之后,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張開嘴吐出一團綠油油的東西,干脆的樣子就跟隨口吐了口口水一樣沒什么差別。
只不過那根本不是口水罷了...
所以龍族和蛇族,以及絕大部分爬行類種族就這一點是最讓其他種族詬病的地方,袖里乾坤這種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相當常用的法術,放在龍族的手里,以人類形態的時候使用出來的時候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不過化為原形的時候...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
別的非人類形態種族好歹還知道遮掩一下,基本上都是從身上的哪個毛發比較厚重的角落里摸出來收在袖里乾坤中的東西,龍族和蛇族之類的就相當坦誠,連收斂都不帶收斂的,根本就是直接從嘴里往外吐。
雖然袖里乾坤這種東西是本身自帶一個空間,并且不和口腔什么的連著,實際上根本不會出現接觸到口水之類的,但是在視覺效果上...實在是相當有惡心人的功效。
尤其是往外吐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像是在吐口水,因此一般情況下,龍族和蛇族之類的...也不會在人前以本體從袖里乾坤中往外拿東西。
只不過白淵現在沒覺得現在那只傻兮兮的大鳥兒有什么明確的辨識能力,也懶得再重新化為人形之后裝模作樣地從袖子里往外掏東西,因此直接噴出來...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白淵是這么想的,但是被噴出來的大鳥兒的感覺...那可是相當不妙。怎么說呢,因為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個類似于噴射的過程,因此在袖里乾坤中的時候,這只有些傻乎乎的大鳥實際上是遭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擠壓之后,直接從袖里乾坤中擠出去的。
雖說不至于達到致命的程度,但是確實不是一個很舒適的過程就是了。就不像剛被放進去的時候那么輕柔,盡管說那時候白淵也只是隨手往袖里乾坤中一丟...
但是那只大鳥兒顯然對這種情況沒有什么太大的感受,畢竟真要算起來的話,現在他的身子骨實在是要比之前裝著他的籠子結實多了。就算是那個籠子在這個過程中也不會受到什么大的損傷,就更別說這只大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