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沒了!
全都沒了!
想哭!
可是,他又不敢反抗!
哪怕,他是堂堂知縣!
對方掌握了他太多罪狀,但凡提交上去,他這烏紗帽就保不住!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對方隨時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他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
“你真的沒有設伏?”洛遲鏡,也就是那個帷帽男子,看了看四周。
曹正全苦笑,同時渾身發顫,“哪、哪敢……”
洛遲鏡冷道:“我以為,你敢的。”
又道:“這可是抓捕我的一個大好機會啊,你居然錯過了?”
他越是這么說,而且帶著涼涼的語氣,透著殺伐之意,曹正全就越是害怕!
曹正全低著頭,不敢應答。
空氣里,一陣寂靜。
等他再抬頭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院子里的那一箱箱銀子,也都被搬走了。
回過神來,他才猛地發現,自己腦門上全是汗。
又過幾天,蘇映巧正在店里忙活,縣衙忽然派了衙差過來。見得衙差找上門來,蘇映巧驚訝,不由問:“幾位大人,是來吃東西的,還是來找草民的?”
帶頭的衙差看了看她,道:“自然是找你的。”
蘇映巧不由“哦”了一聲,問:“是為何事?”
衙差道:“最近縣衙重翻舊案,發現去年你們家陳旦旦被綁架的案件,存在錯漏,重新查過,得知另有內情,而今重新審理,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元兇。”
蘇映巧又是一驚,怎么也想不到,衙差過來,竟是為了這個案件?都過去一年多了,她以為這個案件不會再被提及,甚至會被埋沒在時間的河流里。而今,舊案重提,還是縣衙主動找的她,不由讓她有一種聽錯的感覺!
“元兇?”她驚詫著!
“沒錯。”衙差道,“真正的幕后元兇,是秦殷。而且,證據確鑿。”
聽得這個名字,她再度有一種聽錯的感覺,“秦、秦殷?”
衙差確定地點頭,“就是秦殷!”
然后噼里啪啦地與她說了一大堆!
總之,就是在說,怎么發現的,都有什么證據,秦殷承認了沒,等等!
幕后元兇是秦殷,對蘇映巧來說,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就是,過去了一年多,縣衙忽然翻出這個事來重新審理,就挺迷惑的!
“陳老太太,相關的事情,我已經與你說清楚了,你還有什么疑惑的嗎?”說完了,衙差問。
她吸了口氣,看著衙差,問:“對于這個案件,我是沒有什么疑惑,就是疑惑,你們為何會突然重查此案?”
衙差道:“這個問題,自然是出在當初被抓的那幾個黑衣人、還有陸遷的身上。服刑這么久,他們熬不住了,就全盤托出,交代了事實。”
“曹大人得知,想到其中的疑點,就決定重查,然后發現了其中的內情,并將秦殷捉拿歸案。經過一番審理,秦殷自己也交代了。”
“這個事情,就這樣。”
蘇映巧還是疑惑。
去年的這個事,按理說,秦殷肯定是出錢將縣官收買了,有沒有內情,縣官肯定是心知肚明的,然而,卻為何會有今天這事?
感覺有點說不通!
難道,去年,事實上,縣官并沒有收秦殷的錢?是自己猜錯了?
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對于這個疑惑,面對衙差,她自然不能亂說,道:“既然事實清楚,秦殷也交代了,而且證據確鑿,草民自然沒什么疑惑。”
跟著道:“草民在此謝過大人,為草民重查此案,不勝感激!”
“對了,大人,既然真相大白,秦殷怎么處置?當初替他頂罪的陸遷,又怎么處置?”
衙差道:“根據罪狀,應該是八年刑期。但因為收買陸遷,讓陸遷頂罪,罪上加罪,所以,判處十年刑期!”
“至于陸遷,因為收受好處,替秦殷頂罪,由當初的八年刑期,改為五年刑期!”
解釋完了,拿出了一份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紙,還遞來一盒印泥,讓蘇映巧畫押。
蘇映巧知道,這是結案后的一個基本程序。以前結案的時候也按過手印,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了。于是,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發現沒什么問題,就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后將其還給了衙差。
衙差接過,收了起來,然后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