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給我們送吃的,我們就原諒你了!”肖之余笑。
“對了,旦旦,鄉試考得怎樣?”孟才華一邊吃一邊問。
陳旦旦搖了搖頭,道:“感覺不太好,應該是沒戲了。”
肖之余白了他一眼,道:“你哪次不這樣說,結果,不都過了?”
孟才華道:“就是!”
陳旦旦苦笑,道:“這次,我是認真的,真的沒戲,過不了的!”
二人表示不信,道:“鬼才信你,等出了榜,肯定有你的名字!”
陳旦旦表示無奈,跟著問了一下學堂的情況,還問了一下鄭少弘、鄭少杰今年的府試情況,他并沒有去找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啊?還是和去年一樣,沒過。”肖之余道,“我看,他們的水平就這樣了,這個童生,估計是很難了。”
對此,陳旦旦還是很意外的。
他感覺,府試沒有那么難的,可是,他們兩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考,就是不過?
白先生還是有水平的,教出的學生,過半都是可以考取童生的,這樣的通過率,相比其他學堂,還是挺高的。
就是在考秀才上,有點不太給力……
這么多年了,就只出了他一個秀才。
“旦旦,你的這兩個表兄弟,我看,他們都不想讀了,之前還有一段時間沒來學堂,結果,被你姑姑強行趕來了。”孟才華道。
陳旦旦:“……”
一時間,這個事,也不知該怎么講。
之后,他去見了白先生,跟白先生聊了自己鄉試的情況。
白先生摸了摸胡子,道:“鄉試的難度,不是縣試、府試、院試能比的。而且,在此之前,你也就學習了三年。坦白地講,基礎還是不夠踏實,畢竟學的時間太短。你要是真考過了,那才是奇跡。”
他也不想給陳旦旦壓力,才這么說,“不過,再給你一個三年,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
白先生以前也是考了舉人的,只是不喜歡官場,就沒有去當官,而是回了蒼末鎮,也就是他的老家,當起了教書的先生。
在蒼末鎮,他還是很受敬重的,畢竟,當年的舉人啊!
在這樣的地方,能出一個舉人,是多么的不易!
很多人都為他不當官感到可惜。
他也跟陳旦旦說了一些自己當年考鄉試的經驗。
不過,他當年也是考了幾次,才考上舉人的,雖然遺憾陳旦旦此次可能會失利,但是,他還是很看好陳旦旦將來的前景。
覺得他考上舉人是遲早的事情。
“謝謝先生的教誨。”陳旦旦聽了,感激不盡,“我會記住先生說的這些,好好備考三年后的鄉試。”
白先生現在對他可謂是視如己出,自然希望他能考上舉人,所以,關于分享當年自己考上舉人一事,他可是詳細地說了一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希望能夠給陳旦旦當個參考。
或許,其中,有值得借鑒的呢?
拜訪完了白先生,陳旦旦就告辭離開了。
剛從書山學堂出來,走了幾步,就被一個戴著兔子面具的小姑娘給堵住了。
他往左,那小兔子就往左堵他。
他往右,那小兔子就往右堵他。
“這位姑娘,你堵我做甚?”他一臉寫著困惑。
感覺對方就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安著什么心。
那姑娘不說話,還雙手叉著腰,站得筆挺挺的,擋在他的面前,就是不讓他走,但又不開口,跟個啞巴似的。
瞧那姿態,還頗有一番氣勢呢!
見她老堵著自己,陳旦旦不由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得罪誰了?怎么派個小姑娘來堵他?可是,想啊想,自己都多久沒有在蒼末鎮待過了,能得罪誰?
他吸了口氣,將對方打量了一番,這才猛地發覺,這身影,有點似曾相識?
然后,一個猝不及防的動作,揭去了對方的面具!
動作太快了,對方好像都沒反應過來?
又隱約覺得,對方根本就是沒有躲閃?
面具被揭開了,拿在陳旦旦的手里,然后,看到了那張嬌俏可人的小臉,跟著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女孩子的面具,可不是能隨便摘的哦!”
還伴隨著一陣銀鈴聲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