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士兵,嘆了口氣,接道:“這段時間,革命黨鬧得兇,還是將就點吧。”
只見一個下巴滿是小胡茬,手拿快慢機的軍官走了過來,一腳踹了過去,大罵道:“媽的,都在想屁吃呢!都機靈點,要是遇到了革命黨,命都沒了,還在想女人,我呸。”
另一個拖著辮子的小軍官,拿了根煙,安慰道:“兄弟,消消氣。”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個靜悄悄的環境傳出,黑夜中多出了兩紅點。
一想到革命黨,眾人都心有余悸,要知道,自己是來吃糧領響的,不是去送命的,那群不怕死的革命黨,可不希望遇到,前不久廣州將軍孚琦就被暗殺了,一個個眼睛頓時瞪得又大又圓,握緊這冰冷的漢陽造,似乎會有安全感。
走在最前面的似乎在這黑漆漆的看到了人,聽到了旁邊的動靜,立刻舉起漢陽造,拉動栓機,帶著顫音喊道:“站住,什么人?”
身邊人心驚膽戰地說道:“革命黨來了?”
聽到前面的示警,革命黨來了,這隊士兵毫不含糊,一個個小跑上前,舉起步槍,乍一看,是那么回事。
只見小胡茬軍官正了正帽子,左揮一下,右擺一下,又罵道:“媽的。都散開,散開,站成一排找死呢!還有還不把火給我滅了。”
另一名拖著辮子軍官,一手手拿著快慢機,一手按著帽子,在后面喊道:“兄弟,你先上,我帶人看著后面。你,你,你,保護好我,不對,跟著我。”
小胡茬軍官咬了咬牙,眼神有點兇狠,暗罵了一聲,屁的八旗子弟,都是孬種。
只見他指了指:“你,你,還有你們幾個上,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分散到兩邊,你們幾個跟著我。”
幾個舉著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后面的吞了吞口水,有點抹了抹臉,一手都是汗,有的腿在那里顫抖,像極了打了擺子。
在明亮的燈光下,六七個人正圍在桌子看著的廣州城防圖,在那商討。
“咚——咚—咚咚咚”
眾人立刻看向大門方向,手已經伸入腰間了。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眼珠微轉,鎮定地說道:“不用緊張,自己人。”向著戴著眼鏡,平頭的青年點頭示意。
平頭青年打開門,眼神愣住了,不過長得有點熟悉。
林克成看著對方愣住了聲;“執信,多年不見,不認識玉汝了。”
朱執信反應了過來,擁抱道:“玉汝,好久不見。走,進去談。”
朱執信帶著林克成走了進去,有老朋友,也生面孔。
林克成做了個軍禮;“報告黃興同志,玉汝正式歸隊。”
黃興凝重的表情露出來笑意,林克成當初和孫中山先生,黃興大哥商量,應該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依靠會黨是不行的,于是提前成立了鐵血丈夫團,學軍事,拉攏新軍,原本他們主張林克成在日本學習,不過林克成拒絕了,獨自一人赴德學習。
林克成以自由身被德國柏林軍事學院錄取,當時可震驚了孫中山先生、黃興大哥等人。
黃興大哥微笑地說道:“好,現在我們的副總指揮也到了。”
在參會中,有的人面色微變,原來一直沒有公布的另一位副總指揮就是這個毛頭小子,還敬禮,花樣挺多,不知道是不是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