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穿蟒袍,頭戴花翎的滿清官員,站在水師行臺的高處,看著不遠處的大火,焦急地說道:“哎呦,我的總督署,這革命黨,怎么能把我的總督署也給燒了,我的妻兒老小還在里面呢?李大人,我說李大人還不讓人快去救火。”
一官員淡定地在那喝茶,自是不屑,妻兒老小可是他自己丟下的,現在倒擔心起來了。
李淮不慌不忙地說道:“革命黨一定往咱們這來,我們就在這以逸待勞,一網打盡。”
這些天,李淮奉行外松內緊的策略,把水師行臺上下打造的是鐵桶一般,巡防營的官兵大部已調到身邊,水師衙門的官兵也調了過來。
這位水師提督可不是張鳴岐,靠著李家的支持得以上位。
選鋒同志們已經逐步逼近水師行臺,只是他們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敵人天羅地網已經鋪開。
黃興大哥突然停了下來,張開雙臂,示意大家停下。
林覺民拉動槍栓,嚴陣以待,目視前方,問道:“怎么了?”
黃興大哥面色凝重地回道:“太安靜了,我們一路打來,沒有遇到一個韃子,太反常了。”
林克成正要說話,一顆炮彈呼嘯而來,直接砸中了隊伍的正前方,黃興立馬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隱蔽,快隱蔽。”
在水師行臺的大門前,早已建起了陣地,六門格魯森57mm速射山炮已經擺開,黑黝黝的炮口正對前方。
腰挎軍刀的指揮官,下達軍令道:“正前方一千五百米,一發裝填。”
身邊的副官,有點擔心,上前說道:“大人,那還有很多民房啊。”
腰挎軍刀的指揮官毫不理會,繼續喊道:“開炮。”
一顆顆炮彈砸了過來,四處炸裂開來,選鋒同志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被炮火打亂陣形。
前面的同志喊道:“對面的韃子沖了上來。”
林克成沖了出來,抱起機關槍瘋狂掃射,七,八個韃子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
韃子們哪能想到革命黨還有機關槍,就擁作一團,沖了上來。要知道在巷戰之中一挺機關槍,火力就可以覆蓋整個街道
火力狠狠地壓著,韃子不敢抬頭,方聲洞帶著同志們立馬回擊,反起了反沖鋒,剩下的韃子們邊開槍,邊后退,成功打退了一波。
同志們憑借著勇猛和狹窄的地形,已然打退了幾波來犯的韃子。
李淮坐不住了,立馬下令道:“傳令下去,活捉一個叛賊,賞銀一千兩。打死一個叛賊,賞銀五百兩。把所有人全部給我壓上去。”
轟—轟—轟,韃子的炮彈瘋狂地砸來,連續不斷的轟炸似乎要把這里轟成平地,周圍的房屋倒是炸塌了不少,有的已經燃燒了起來。
“西面街道的韃子沖過來了。”
“前面的韃子又上來了。”
“后面的韃子圍了過來。”
“東面的韃子堵了過來。”
情況越來越危急,四面八方的韃子都圍了上來,四處都是槍聲。
韃子個個變得異常兇猛了,不顧一切地向前沖,當然不是因為他們有了信仰,而是在他們眼中,革命黨就是銀子,那人頭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