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野狗哪會專朝人脖子撲,頂多咬咬腿部罷了。可這狗東西吃過人肉,說不得還襲擊過落單的行人,所以知曉人的要害。
游魂按照陳三平的意愿,像塊軟泥一樣攤在陳三平身前。野狗在空中哪能止住來勢,游魂正好將這狗東西的腦袋罩個嚴實。野狗登時眼前一黑,嗚咽一聲,原地發狂撲騰起來。
只見這狗東西的兩只前爪不停地在腦袋上撕扯,狗爪子也不知有何古怪,竟然在游魂的身上扯出一團團黑氣。游魂吃痛下發出刺耳的尖叫,讓這狗東西撲騰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強忍著腦海里的不適,陳三平半蹲著身子,密切關注著身前的戰場。游魂看樣子支撐不了多久,他得抓住機會,上去給這狗東西一記狠的。
瞅了一會兒后,陳三平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像這般鬧騰下去,還不知道會惹出什么鬼東西出來。到時候被撿了便宜,三爺他還不知道上哪哭去。
死就死吧,一咬牙,陳三平合身撲上。就算這幅身體再怎么文弱,可對比眼前這條野狗來說,陳三平勉強也算得上是大中型生物,自然還是能夠壓制住它的。
感覺到有東西壓在自個身上,野狗也知曉危機到來,開始拼命掙扎。但是陳三平哪能讓它如愿,將身體整個覆蓋在野狗身上。
尋著野狗撕扯游魂的空隙,陳三平趁機用雙膝將野狗的前爪死死固定住,雙手狠狠地扼住野狗的脖子。
野狗拼命的撲騰,不停的扭身。勁力之大,差點將陳三平給掀翻。陳三平也是發了狠,牙齦都咬出了血,原本蒼白的臉也憋得通紅。
漸漸地感覺身下的力道變得微弱,陳三平絲毫不敢大意,萬一這狗東西憋著壞裝呢。雙手依舊扼著野狗的脖子,骨節發白。直到野狗再也不掙扎,游魂也離開了它的腦袋,他這才翻身從野狗身上下來。
躺在死去的野狗身旁,陳三平喘著粗氣,胸膛就像拉壞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作響。沒顧上歇息,陳三平趕緊隨手抓起一把枯草將手上的粘液擦凈,這鬼東西真是讓人覺著惡心。
方才的搏斗讓他的傷口又有些崩裂,好在傷口上就纏著布條。他不放心又扯了衣服的一段又給包了一層,而且他搏斗時也十分小心。所以這個時候除了發髻散亂,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跑到傷口里去。
忍著身上的酸痛,陳三平打量起自己的戰利品。這野狗頭尾相連約有三尺,高也近二尺。拿到前世藍星上,也算得上是大型犬只了。之前搏命的時候還沒多想,現在事后倒覺得有幾分后怕。
果然吃肉的狗長得就是好,好在這狗血,狗骨頭什么的對陳三平來說還算有些用處,這場搏殺總算有些收獲。于是陳三平將麻繩截了一段,系在狗尸的脖子上。打算將它拖回去,慢慢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