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來這的時候,陳三平里里外外瞧了好久。除了偏室里的那具銅尸外,再就是一些生活雜物,可沒成想葉老道還藏有寒鴉兵符這樣的奇物。
不過老道士為什么不將寶貝放在家族里,反而將它藏在這鬼地方,難道是老糊涂了。待在地底,陳三平有些不大理解葉老道的做法。但是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應付那些前朝遺民才是正理。
“葉天星這老鬼,放著好好的寒鴉兵不煉,居然鼓搗起煉尸這等下三濫的東西。唔……看樣子還是一具銅尸,勉勉強強夠用了。黑二,你將這東西收了,應敵時也多個手段。”錦袍男子言語間對葉老道很是不屑,但銅尸相當于悍不畏死的武道宗師。對他們這幫遺民來說,還是頗有用處的。
被點到名的家伙是個天閹,打小就不能修煉,只能走方士的路子。要不是和錦袍男子有些關系,銅尸也不會便宜這等貨色。旁人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他還有些得色,吹著鼠須就屁顛兒跑上前去。
瞧著銅尸上方的禁制,黑二肉疼的從懷里摸出半截蛤蟆腿,連皮帶骨的吞了下去。片刻之后,只見他雙眼凸出,肚腑漲起,一股綠煙就從他嘴里噴出。這玩意甫一挨著禁制,便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直到黑二本就瘦小的身子,又縮水一圈后。禁制才嗤啦一聲,化為烏有。顧不上身心俱疲,他一把跳在銅尸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咂著嘴似乎頗為滿意。隨后掏出一只木鼎,將銅尸收了進去。
這一切被底下的陳三平通過神魂瞧個真切,“獐頭鼠目的狗東西,竟敢糟踐你三爺的銅尸,待會小爺第一個便送你去見你家祖宗。”
綠煙腐蝕禁制的時候,將銅尸的表面也弄得坑坑洼洼的。搞得活像只剝皮鬼,這讓他如何能忍。反正等下也會起沖突,到時候先將這人斬了得了。免得再使出些惡心的手段,讓人瞧著膈應的慌。
收了銅尸,這伙遺民就開始翻箱倒柜起來。錦袍男子閉眼盤坐在洞府的云床上,心里盤算著找到寒鴉兵符之后該作何打算。但他的手下將洞府翻了個底掉兒,愣是沒看見寒鴉兵符的影兒。
無奈之下,錦袍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只火蠶。小東西通體如紅玉一般,在他手心蠕動著身子。錦袍男子有些不舍,但隨即還是催動法力將火蠶撐爆。頓時整個洞府里一片火紅之色,只有偏室的鼎爐之中散發出寒意與之相抗。
錦袍男子袖袍一揮,鼎爐就被他拽到身前。接著法力一吐,便將鼎爐震得粉碎,一塊幽藍色的令符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哈哈哈,老東西。虧你能想出將寒鴉兵符藏在甲子土里的鬼主意。要不是老子棋高一著,這回還真得著了你這老家伙的道。”總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回想起這段日子遭受的磨難。連一向沉穩的錦袍男子,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手下的遺民也興奮了起來,找到寒鴉兵符就可以回轉大乾的花花世界。這種蠻荒之地,他們早就待夠了。可就在這伙遺民歡呼雀躍時,一只大手探出地面抓向兵符。雖然被寒鴉兵符周身的冷意阻了一阻,但大手還是毫不猶豫的抓緊兵符,消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云床上的錦袍男子咆哮道:“小賊,放下兵符,本王留你個全尸。”地下的陳三平打著哆嗦將寒鴉兵符收進儲物袋,娘的,這東西差點把他變成冰坨子。聽見錦袍男子的咆哮,他撇了撇嘴道:“喲,還是個王爺。不好意思,這玩意可不能落在你這等野心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