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陳三平高興多久,哐的一聲,他撞在了一層胎膜上,差點沒把腦漿子給灑出來。始作俑者當然是地面上的錦袍男子,只見他漲紅著臉,手里擎著蟠龍璽,道道金光從蟠龍璽中逸出。
“小賊,別以為仗著土遁術就能為所欲為。在本王的絕天鎖地之下,你插翅難逃,識相的就趕快出來。方才本王一時氣急才說出狠話,念你還算是個人才。放開心神,讓本王種下禁制。以后便在本王手底效力,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錦袍男子嘴里邊說著,邊放出一頭土黃色小獸。
小東西出現后,便從錦袍男子身上跳下。小腦袋左右晃了晃,鼻頭嗅動,便竄到陳三平的上方,示意底下有人。這個時候陳三平還沒緩過神來,剛才那一下真夠得勁,到現在他還暈乎乎的。
發現了陳三平的方位,錦袍男子操縱著胎膜將那塊區域封鎖住。他手下的人也圍了上去,兵符在他們眼皮底下被盜,就如同被人扇了一大嘴巴子。待會擒住那小賊,一定得好好招呼招呼。
察覺到胎膜向自家擠壓過來,陳三平也不慌。尋著邊緣處,祭出沉金劍便鉆了出去。剛一露面,就瞧見先前那位喚做黑二的惡心家伙。
黑廝方才消耗過大,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陳三平順勢將沉金劍往上一撩,便劃開他的肚皮。跳步躲過那些花花綠綠的穢物,搶過這人腰間的木鼎,便朝洞府的出口逃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有錦袍男子來得及出手。只見他將蟠龍璽往空中一拋,拳頭大小的印璽當空變大,足有一丈來寬。轟隆,一陣巨響傳來,整個洞府搖晃了幾下。原來是變大后的蟠龍璽砸在出口處的上方,碎落的巨石瞬間將出口淹沒,陳三平也被攔了下來。
神魂觸角在地面探了探,無奈發現底下那層胎膜還在,看來土遁術是指望不上了。緊了緊手里的沉金劍,陳三平放開了對氣血的壓制。
他的舉動可把這幫遺民們給嚇得不輕,不是誰都有勇氣,在狹小的空間里對上一位武道大宗師,呃,就算這位大宗師有些水分。但陳三平還是入竅期的修行者,那就更難對付了。
遺民當中除了錦袍王爺是入竅的修士,其余都是武者,最高不過宗師境。就像獅入羊群,無論綿羊們角抵或是撅蹄,都無法阻止獅子的腳步。
雖然陳三平沒有系統的學過劍術,可沉金劍依舊如同游龍一般在人群中搖曳,不時便帶出一捧血花。錦袍王爺氣急敗壞之下也丟了好些個法術,威能小的,陳三平鼓起氣血就將它震散;稍微有些威脅的,他便扯過遺民充當擋箭牌。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隨著他一劍遞進這位前朝王爺的咽喉,這場單方面的屠殺算是落下帷幕。甩落沉金劍上的血珠,陳三平嘆了口氣。他又不是殺人狂,不管怎樣,殺戮的滋味總不好受。
可這世道就是這樣,收了錦袍男子的蟠龍璽和儲物袋后。陳三平站在洞府外念了一遍往生咒,跟著催動法力震塌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