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光成很不解,明明之前那么積極的塞卡,為什么到地下競技場的入口時突然猶豫了,跑著出去說要買衣服。
“嘖,無聊的舉動。”
范馬勇次郎臉上揚起不知代表什么的笑容,不過依然猙獰。
觀眾席再次陷入了寂靜,明顯德川光成也感受到了父子之間的氣氛。
就在這時,塞卡抱著一堆衣服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皮克,沒有在意觀眾席上眾人各異的眼神,慢步走到皮克的身邊。
他做出了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將衣服放到了旁邊,隨后跪坐在皮克的身邊,抬起皮克的腦袋輕輕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皮克的腦袋。
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為眼前的事情發展感到深深地詫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一幕竟然如此的和諧。
皮克在感到有人走到他身邊的一刻就已經醒來,但是哪怕等到他頭被抬起放到了大腿上時,也依然沒有睜開雙眼。
直到頭頂被撫摸了數十次,才睜開雙眼,看向那張面帶微笑還有著溫柔的臉,而那張臉同樣看著他,這時的皮克不愿起來,甚至將頭靠向了塞卡的懷里。
“為什么會這樣!”
刃牙不解的發出聲來。
烈海王沉思了片刻,看向了德川光成。
“德川家光,請問您知道塞卡從何而來嗎?”
德川光成仰頭回憶了起來。
“什么也沒有,甚至連他那張卡中的數額從何而來也不清楚。”
“兩人有著同樣的孤獨。”
花山薰靜靜的看著場上的和諧畫面說道。
范馬勇次郎收斂了臉上那猙獰的表情,此刻的他顯得有些平靜。
“孤獨嗎。”
這位地上最強生物發出了這樣的一聲嘆息,而這一聲也讓身旁的刃牙看向了這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勇次郎。
兩億五千萬年前的原始人和異界而來的流浪者,竟在此刻達成了共鳴,對于眼前一切感到陌生的情緒,讓兩人有著相同的孤獨感。
但是塞卡的情況比起皮克要好過許多,他也是從現代社會而來,及其相似的世界讓他沒有過多的陌生,至少在生活上沒有什么問題,而且他是背負使命而來,更是有著一個美食惡魔和他拌嘴談心。
皮克呢?
從蘇醒那一刻開始便被槍擊,隨后更是被當成動物般圍觀,當能適應周圍的環境時,又被一個又一個的格斗家挑戰,其中踢蛋、打蛋這一招式更是讓他受盡折磨。
但是兩人有著相同的一點,那就是在這個社會中,有著能破壞秩序的強大,純粹的強大。
皮克離開了塞卡的懷中,看向這個剛剛將他撫摸的人,而塞卡也站了起來欣慰的看向皮克。
“多么好的一個孩子啊,你說是嗎,狂。”
“總得來說還是要打。”
“畢竟要讓孩子發泄下委屈,也要讓他表現下自己,不是嗎。”
塞卡提上了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