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看準方位,運起七分力道,一鞭卷向女子執劍之手,試圖憑此一招拿下此女,之前,他能在瞬息之間挑落女子指間的三寸銀針,卷中她的手腕當不在話下,至多讓此女再破點皮罷了。
反正此女已恨他入骨,早一步結束戰斗,也好讓此女死了這份心。
女子看出對方的意圖,未等長鞭抵近,當即將身一轉,搶到側路,她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扯住了長鞭的末梢,右手揚起佩劍便要將之截斷。
蘇行冷哼一聲,腳下扎好陣型,用足力氣往懷里一拽,他就不信此女敢跟他比力氣。
確實是這般情況,女子長劍還未砍到鞭身,便覺一道難以抗拒的沉重拉力把她扯向對方,當下身形一個前撲,險些貼地滑倒。
“哼~”
蘇行露出了藐視的淺淡笑意,此女好自不量力。
突然,女子居然站穩了腳跟,不是抗拒,反而借著拉力迅速縮小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再有三步,她便能攻到眼前!
“好個借力打力!”
蘇行頭一低,身子一旋,準備讓過女子這一劍,然后,來一招連環掃堂腿,只要將蒙面女子擊倒,他這一百三十多斤壓上去,一只手也夠制住此女了。
不料,此女在吃過幾次虧后,及早摸清了蘇行的意圖:近身之時,蘇行從不會與她正面對抗,凈使些陰招損招。
間不容發之際,蒙面女子忽然松開左手,長劍橫掃,緊緊地擦著蘇行的后腦勺掠過,“斯拉”一聲,蘇行的兜帽讓劍刃劃了道大口子。
危急關頭,蘇行靈機一變,來了個落地金蛟剪,雙腿似兩條堅如磐石的怪蟒,牢牢地鎖住了女子的左膝。
蘇行翻身而起,想讓女子失衡之下摔在瓦面上,這樣便可輕而易舉地奪下女子的長劍,進而將此女徹底制服。
蒙面女子也是果決,她強忍著左腿傳來的陣痛,右手劍變左手,不顧一切地反手回刺。
經過幾次交手,此女發覺眼前之人左臂一直收著,從未發出一招,她賭此賊左手定是傷的極重,纏斗之際,絕無可能再擋住她這一劍。
誰料,到底是蘇行快了半拍,女子的劍送到他大腿根再也無力前進半步。
蘇行趁勢身手奪劍,一把抓住劍柄。
就在他碰到女子左手小拇指的一瞬,此女“啊”的一聲爆發。
蘇行只覺右手手腕一陣溫潤濕滑,像是有一團尖尖的,軟軟的東西頂到了他的肌膚。
未及細察,一股痛徹心扉之感順著右手傳遍了全身各處。
此女的四顆小虎牙貼著薄紗盡皆沒入“賊子”的血肉,登時血如泉注,她猶自不解恨,玉齒一偏,甚至想把蘇行胳膊上的一塊肉咬下來,讓此賊永生拿不得兵刃!
蘇行沉重的悶哼了一聲,想出左手將此女的嘴掰開,卻尷尬的意識到左臂壓根派不上用場,在這火燒眉毛的檔口,蘇行一怒用右肘狠狠地壓住了女子的脖頸。
蒙面女子頸間被鎖,當時一陣惡心之感自胸腔涌上喉頭,她一頓干嘔,松了口。
蘇行看著手腕上深深淺淺的牙印,頗為厭棄地擦掉了女子留下的玉液,怒吼道:“你瘋了嗎?我又不會取你的性命!”
蒙面女子捂著頸間的擦痕,嬌喘道:“淫賊,你有種便殺了我,本姑娘不要你可憐。”
她眸中是出不出來的委屈和羞惱,拭掉嘴角的血跡,很是嫌棄的“呸”了一口,就跟臟了她的嘴一樣。
蘇行一腳踢飛長劍,落入了一處院子里,驚的幾匹馬嘶鳴不已,原來,下方是一家客棧的馬廄。
“淫賊,你敢?”
女子見蘇行并攏二指,要點她背上的穴位,當即就要殊死一搏。
在蘇行的雙指觸碰她衣衫的前一息,此女猛然掙起身形,一頭撞進眼前人的懷里,想也不想地雙手扣住蘇行的兩腰,想要讓蘇行為她墊背。
蘇行毫無防備之下,身子一沉,腳步凌亂,一片磚瓦“嘩嘩”直墜。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兩人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