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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青鳳第一次已這種姿態俯身于他人懷中,數千載沒有受得陽光的溫度,此番再次沐浴之下,那無盡的愜意使得青鳳不禁將神識放松,但是卻又不得表現出任何怪異,以免惹人生疑,只得蜷縮于鐘將軍懷中。
而一眾將士早已起了疑心,這鐘將軍自洞穴之中而出,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尋常他便是說到做到,說將這狐尸毀去便不會讓其存留,然而此番非但沒有將狐尸毀去,反而如同珍寶一般摟于懷中。
雖說是要將此物贈予臨淄侯已達到惡心臨淄侯的目的,但是無論如何想,這都不會有半分惡心他人的意味,畢竟這狐尸周身皮毛雪白無暇,若是拿出去售賣也定會賣上不菲的價錢。
牛山相距臨淄城不過一條淄河相隔,不足半日,便入到此中,守城的士卒從來沒有聽過關于所為摸金校尉以及發丘中郎將的官職,畢竟這做的一切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又豈會昭告天下,惹得他人貽笑?
而鐘將軍明面上的身份則是洛陽城中的一位偏將軍,這不起眼的官職正好可以起到掩護其身份的作用。
守城的士卒聽聞是自洛陽而來之人,自然不肯怠慢,查閱了文函之后便立時放行,但是見到鐘將軍這般怪異舉止,卻甚是疑惑而不敢疑問,畢竟俯身于他懷中那潔白之物,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何物,權當是他養的寵物。
“末將鐘良,受丞相之命,特此前來面見侯君。”如同尋常院落的府邸,只是規模比較其他權貴的府邸稍顯有些大之外,便看不出任何差異,鐘良繼續對著守門的士卒說道:“還望閣下通稟。”
“將軍在此稍候。”守門的士卒聽聞是曹公所派前來之人,自是不敢怠慢,聞言立時向府內快步行去。
而鐘良此番前來并沒有帶任何隨行之人,只有他獨自一人,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青鳳將其的神識占據,對其所灌輸的思想,青鳳并不想久待此人身邊,因為于此人身邊沒有任何用處。
片刻過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院落之中傳來,因為青鳳頭顱深埋于鐘良懷中,看不得此人的面容。
“曹子建,見過將軍。”話語輕柔,卻滿是溫雅之聲,令青鳳只感覺到那無盡的悅耳。
“末將,參見侯君。”青鳳感受到鐘良的身軀微微彎下,知道鐘良定是在行禮。
“將軍無需多禮,快快請起,將軍遠道而來,定是舟車勞頓,還望進屋詳談。”曹子建將鐘良讓至院中,隨后鐘良跟隨曹子建向正廳行去。
待鐘良坐于木案之前,曹子建命人沏上茶水,隨即將仆從盡數散退,問道:“將軍此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并沒有什么要緊之事,前些時日你的兄長子桓將軍,同曹公圍獵,獵得這白狐,特此命我星夜兼程為你送來。”子虛烏有之事于鐘良口中卻盡是信誓旦旦,使得曹子建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