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曹子建任憑自己想過萬千再得見父相的場景,但是卻從未想過方方得見便引來那一語打趣。
“父相。”曹子建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俯身行禮。
“起來吧,沒有外人,也無需那么多禮節。”鄭聲高漲,威嚴之色不怒而顯,更多的是關懷之意。
“謝父相。”曹子建起身后見到自己父相直指其身旁的木案,示意自己坐于此處。
待曹子建將身形坐正,距離其父相的距離又近了些許,“父相的身子,還是依舊健碩,孩兒遠于齊地,但是終日牽掛于父相。”
“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希望子建你能體諒為父的難處,畢竟當日將你封為臨淄侯,發于齊地,為父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為父位居此位,有些事卻是一定要做的,崔琰位居中尉,卻不思感恩圖報,反而三番五次表奏漢帝,稱我是狼子野心種種,我既然選擇要將此人除去,自然也要做到威懾之用,便包括你的夫人,崔氏。”曹孟德談及崔氏,卻并沒有絲毫不忍之意,如同只是殺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這讓立于一側的青鳳有些難以適應,或許強權之下,再無公理可言。
“過去之事孩兒不敢有過分念及,只是希望沒有因為孩兒而令父相難做。”
“自是不曾有難做,那些無用之語便無需再談了,緊召子建回到許都,皆是戰事在即,為父要揮師南下,討伐那紫髯小兒。”曹孟德知道雖然曹子建表面上這樣說,但是自己杖殺的卻是他的枕邊人,這種話語還是無需深究為好,遂曹孟德道出緊召曹子建入許都之緣由。
令曹子建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被談及,曹子建生怕被父相認命隨軍出征,有些求援的向身后望去,但是此番青鳳早已遁去身形,曹子建又如何知道青鳳究竟在不在這正殿之中。
曹孟德察覺到了曹子建的異色,沉聲發問,道:“子建,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