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侯君但去先行處理正事便可。”待曹子建從車架之中離去,青鳳面容之上浮現出略帶俏皮的笑靨,青鳳哪里會如此聽從曹子建的囑咐,畢竟青鳳早已是無拘無束的慣了,加之曹子建方來此鄴城便前來拜見鄴城太守,想必此人于鄴城定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咒術之語微微念起,青鳳的身形隱去,只見車架的紗帳被掀起一角,卻并不得見任何人從中而出,好似被風吹開一般,但是此間日和風靜,哪里會有風?
太守府邸的侍衛見到大隊前來,頗具緊張,但是過了許久都不曾見到有人前來通秉,四人相互張望了一眼,“你去,去問問是誰。”
“我?”被指的侍衛聞言咽了一口唾沫,雖心有不甘,但是抱怨已然無用,誰叫自己入到這太守府邸的年歲短呢,“上次就是我。”呢喃一語想要挽回些許顏面。
侍衛不住的回首望向身后的三人,雖說是職責所在,但是此舉做不好便會招至太守一頓責斥。而曹子建卻正從車架之中行下,而那侍衛行的匆忙,沒有注意身前已出現了一個人,待發覺之時早已收不住力,直直的撞向曹子建。
曹子建哪里會想到這侍衛竟然會直直的撞向自己,一時足下失了氣力,向身后跌去。
下墜之感使得曹子建將心都提起,有些事情你馬上便知他要發生,而你卻并不得加以阻止,這種事發生的前夕,才是最令人心生難受的。
然而曹子建的身軀并沒有同其所想的那般重重的跌倒于地上,而是只覺得好似被人托起一般,腰間那觸感依舊留存。
曹子建為之稍稍愣神,隨即便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轉而笑顏浮上面容,“罷了。”
曹子建想要伸手去觸及,試探究竟是不是同自己所想的一般,探出的手有些猶豫,但是還未等曹子建將手伸直,方才支撐著自己身軀的觸感突然失了蹤跡,曹子建只覺得身形繼續下墜,坐倒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使得曹子建更加確信,確信同自己所料一般,自己并不得察見,然而定是青鳳方才隱去了身形,跟隨自己行出車架,見到自己被人撞到,便前來相救。
經過方才的緩沖,落地的沖擊感并不算太重,這才使得曹子建并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侍衛見狀立時頗為懊悔,都怪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沒有察覺曹子建的出現。
“公子,你無事吧。”侍衛上下打量著倒地的曹子建,見其衣著并不似尋常人家所著,而身后同行大隊也皆是華衣負甲,威嚴之息不言而喻。
“不管有事無事,如此冒冒失失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