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建聞言,隨即將身軀微微彎下,令女子的雙足得以落地,雙足輕點于地,曹子建雙臂稍稍受力,一推而消,懷中那受壓的感覺就此消失,而那愁然若失的感覺卻又溢滿心間,那一抹柔情來的忽然,也去的決絕。
“無需相謝,本就是我不告而至,擾了姑娘了的雅致,還令姑娘險些受傷,該是在下說聲抱歉才是。”曹子建并不希望此番相見就此結束,所以借著那本是客氣之意的相謝之語說道。
女子聞言稍稍愣神,定定的望著曹子建的臉龐,似有心事卻又不知該如何做問,那種目光并不似看待陌生人該有的目光,曹子建亦自心底泛起一絲相熟的感覺,曹子建甚是篤信眼前之人自己定是見過,但是在何時見過卻又想不起半分。
“我定是在哪里見過姑娘。”曹子建言語決絕,記憶之中的那一絲相熟。
“你這狂賊好生大膽,先是借機輕薄于夫人,又道出這等狂妄之語,夫人,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免得日后被這狂賊傳出些許風雨,壞了夫人的名聲。”另外一名侍女聞言擋在女子身前,眼中盡是輕蔑之意,若非見曹子建身著華衣羅衫,定是權貴人家,早已讓曹子建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墨延哪里見過自己主子受過這等冷言冷語,氣的周身顫抖不已,怒自心起,“你這當奴才的好生無禮,你家主子都不曾說些什么,哪里輪得到你來此說三道四。”
“那是我家夫人心胸寬度,不與你等一般見識。”
未等侍女言罷,女子眉宇也稍稍皺起,“夏盈,休得無理。”
名為夏盈的侍女聽聞女子低聲斥責,亦不再繼續與墨延爭吵,但是滿目怒色卻死死的盯著墨延。
“再者,你說會壞了你家夫人名聲,不知我家侯君自舍一身清白救下你家夫人,若是日后被你等傳出些許風雨,那么我家侯君的清白名聲又該找誰討說法。”墨延見到夏盈不再言語,卻好似討到了便宜一般,不依不饒,如同要將今日所受的氣盡數還回一般。
“墨延。”曹子建淡然而語,一語輕喚便足以令墨延住口。
“哼,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家侯君便是當今曹公的公子,臨淄侯,曹子建。”
曹子建一語入耳,女子身軀稍顫,“夏盈,秋華,還不快些向侯君賠禮,妾身管教無法,讓侯君見笑了,還望那不當言語請侯君海涵。”氣氛自此變得稍稍緩和,兩名侍女則是象征性的稍稍曲身,當做行禮。
“數載未見,竟然出落成這般成熟模樣。”女子含笑而語,面容之上的神情也僅僅是停留于禮貌的層面上。
“夫人是?”突自一語令曹子建著實一頭霧水,曹子建于自己記憶中找尋,想要找尋出有關于眼前所見之人的任何信息,但是奈何卻什么都思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