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青鳳有些詫異的看向曹子建,令青鳳為之詫異的便是曹子建竟然對此事并沒有看重之意,反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
“他人在意我,我早已習以為常,畢竟我的身份就擺在這里,張文遠若是連我都不曾看重,那么他又會看重于誰?”曹子建笑道,見青鳳還想辯駁,便擺了擺手,“時日不早了,青鳳姑娘早些歇息吧。”
青鳳見曹子建話語都說到了這般田地,心急之意越發急切,“侯君這是不相信我的話?”畢竟狐靈一族對于常人的感覺是拿捏的最準確的,曹子建沒有聽信自己的話語令青鳳有些難以接受,這些時日曹子建的轉變令青鳳都有些快不認得了,多疑的心性于曹子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這是自己當初于臨淄城內認識的曹子建完全判若兩人。
青鳳又如何會懂得,那被自己深信之人所背叛的感覺,當日的曹子建是那樣的單純,也是因為他并未涉世過深,行監國一職,曹子建是那樣的信任劉太守,但是劉太守卻是怎么樣做的,配合曹子桓里應外合,使自己于父王面前顏面盡失,就是那時,曹子建多疑的心性有所展露,他不愿再相信任何人。
“若是甄夫人所言話語,你會不會相信。”青鳳也已再無話語反駁,無奈至極才以甄夫人為由相逼問。
“好端端的你提我嫂嫂作甚。”曹子建神情之上浮現些許慍怒神色,喘息也變得有些加快,這才是青鳳想要看到的,只有人憤怒起來,心里的防備才會變的松懈。
“只是問問而已,你不相信我,我本可不顧而知,但是我并無害你之心,不然我也絕不會告訴你這些話語。”
“那我可以不回答嗎?”曹子建身體有些顫抖,甄夫人是曹子建最不愿聽到的名諱,那是曹子建頸側最痛的逆鱗。
氣氛陷入靜默,兩人都相視而望,誰人都不曾再多言半句。
片刻過后,這靜默卻被一言話語所打破。
“侯君,歇息了嗎?我見你帳內燈火還亮著,我方便進來嗎?”是張文遠的聲音。
青鳳與曹子建相視一望,彼此方才的慍怒神色都轉而不見,兩人都浮現出了些許錯愕的神情,兩人絕沒有想到張文遠會深夜拜訪。
青鳳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曹子建一眼,朱唇微張,咒術低語而起,金光著身,青鳳的身形隱去。
“侯君?”張文遠又是一語詢問。
曹子建大口喘息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何人?”雖然曹子建早已聽出是張文遠的聲音。
“末將張文遠,深夜到訪。”張文遠道。
踱步之聲響起,曹子建故意將腳步踱的又急又響,帳簾被掀開,曹子建故作詫異,“張將軍啊。”
“末將沒有打擾到侯君歇息吧。”張文遠相視一笑,道。
“張將軍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是在下不知將軍到訪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曹子建言罷也爽朗一笑,“帳外蚊蟲頗多,張將軍也就不要于此相敘了,有什么話快些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