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上下打量一下黃將軍,見其衣著樸陋,隨身也并無藥箱之流,侍衛立生不悅之色,“快走快走,大公子怎么會請你這種人。”
侍衛言罷便開始動手哄攆黃將軍,黃將軍見狀急忙用力撐住身子,不肯離去,“兄臺,兄臺,別,你還是去向大公子確認一下為好,畢竟昨日真的有人去請了小人,讓小人來此為大公子疏通脖頸的經絡,若是真的延誤了大公子的治療,屆時責罰小人事小,若是連累了兄臺。”
黃將軍言語未盡,定定的看向哄攆自己的侍衛。
“大哥,還是我去通秉一下為好,如若大公子真的沒有請此人前來,屆時再攆走他也不遲。”旁側另外一位侍衛聞言附和道,雖說他也并不想多生事端,但是一旦延誤也是自己擔待不起的。
“好吧,快去。”哄攆黃將軍的侍衛聞言將手松開,“你。”信手指向了黃將軍,“在這里好生待著。”
“是,是。”黃將軍滿面堆笑,附和而語。
片刻過后,方才負責通秉的侍衛推開府門而出,“大哥,大公子說此人確實是他請來的。”
“跟著進來吧。”
“好,謝謝二位兄臺。”
黃將軍隨一人指引來到旁院書房之中,侍衛推門而入,侍衛見曹子桓正倚靠于書椅之上,不知翻看著什么書,侍衛輕聲詢問道:“公子,人帶來了。”
“下去吧。”曹子桓擺手示意其退下。
“諾。”侍衛聞言俯身告退。
黃將軍負立了片刻,見曹子桓一直沒有言語,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低聲詢問道:“公子。”
“哦,黃將軍,不好意思。”曹子桓聞言起身,將書扔在書桌一旁,“看這些辭賦有些入迷。”
曹子桓面生些許厭惡之色,“這等晦澀難懂之事不知我父王又是如何喜歡。”
黃將軍自然聽出曹子桓的言外之意,其胞弟曹子建辭賦天下絕倫,自得曹公賞識,“原來大公子還認得末將。”黃將軍心生些許欣喜之意,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但凡有功績之將及其手下偏將,我又有誰人不認識。”曹子桓拍了拍了倚在身后的木案,“文謙將軍的書信呢。”
“哦,在這。”黃將軍聞言連忙從懷中將書信掏出,遞給曹子桓。
曹子桓信手將書信接過,反復看了信封周身,見封蠟處并無拆毀的跡象,短刃而出,曹子桓將封蠟處挑開,將書信抖擻而出,將紙張抖平。
片刻過后,曹子桓看罷信件,尋來用于取暖的火盆,將信封自火盆之中焚毀,青煙繚繞,曹子桓起身便俯身自書案之上寫這些什么。
而后曹子桓將信封重新封上,滴上蠟燭,又將信口重新封好,交還于黃將軍,“將軍,連日辛苦,我便命人為將軍尋得一處上好的酒家接風洗塵。”
“謝公子,謝公子。”
待黃將軍離去,曹子桓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額頭,這張文遠著實不識好歹,自己三番五次命樂文謙拉攏于他,他卻數次拒絕,但是萬幸的是張文遠也并不會選擇忠于曹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