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之愿。”曹子桓亦被甄宓的笑容所感染。
“曹公處斬了負責往合肥發放物資的軍需官。”負責傳令的侍衛氣喘吁吁,話語乃至于都說不利落。
曹子桓聞言方才面目之上的笑顏轉瞬消逝,眉宇也變得有些緊皺,“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這還是自合肥城中給大公子傳來的口信。”侍衛見曹子桓神情驟變,亦將本已俯身的身子又低了幾分。
“這張文遠果真不識好歹,看來是擺明了鐵了心的要同我做對。”曹子桓怒喝之語又重重拍擊了石案,驚得一側的甄宓為之身軀一顫。
“夫君。”甄宓輕喚一語也站起身來,行至曹子桓身前,“此事既已發生,但是曹公卻并未問責于夫君,想必此事斷然沒有被張文遠如數告知曹公,可見張文遠自心底還是有些忌憚夫君的。”
踱步之聲傳來,體態輕柔,使得曹子桓不禁將注意力全部放于此人身上。
“夫君,姐姐都在這啊。”說話之人卻是郭女王。
“妹妹今日怎么來到此處。”近些時日曹子桓對于甄宓的變化早已使得甄宓心生了些許不滿,但是礙于曹子桓在身側并不得言語太過,笑著說道。
“夫君和姐姐都可來此,怎么我便來不得?”郭女王反嗆一語令甄宓有些啞口,甄宓便不再言語。
“好了,莫要爭論了。你先下去吧。”曹子桓對著負責傳信的侍衛擺了擺手,待侍衛離罷,曹子桓猛然坐于石案之前。
“夫君接下來又作何打算?要不為難臨淄侯一事,便暫且作罷吧,免得引火燒身。”甄宓勸解道。
曹子桓聞言猛然將頭轉過,惡狠狠的看向甄宓,怒意橫生道:“作罷?怎可作罷?如若此役我身敗,你們覺得還尚可于此安然度日?”
甄宓被曹子桓的猛然呵斥而驚得周身發顫,梨花之雨猛然落下,甄宓掩面抽泣。
“夫君,休要動怒嘛,姐姐也是一片好意,依照妾身愚見,這令臨淄侯歸身洛陽之事也急不得,曹公并未問責于夫君,便說明夫君還有機會。”郭女王嬌聲細語,玉指輕抬,將曹子桓發髻之上的青絲掃落于側,順勢滑至脖頸之處,揉捏起來。
曹子桓立時覺得甚是舒心,方才煩心之事也便隨之而去,但是旁側甄宓的啜泣之聲還是令曹子桓有些心煩,“來人,送甄夫人回房。”
甄宓未等侍女攙扶,行禮作罷便快步離去。
郭女王見到這種情形,不禁喜自心來,待甄宓行遠,曹子桓猛然抓住了郭女王的玉手,自脖頸之處用力,將郭女王拉至懷中,“方才你說,還有機會?什么機會?”
“辦法是可以說,但是需要侯君小小的獎勵。”郭女王眉宇之中媚態橫生,柳眉似兩柄彎刀,早已將曹子桓的內心剜空,使得曹子桓再也思索不得回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