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出來。”曹子建雖然有些許緊張,但是并無半分惱怒之意,曹子建話雖如此,卻也做不得半分抵御,只得眼睜睜的注釋著青鳳。
青鳳聞言未語,曹子建卻得以感覺到腦海之中那種被人所窺視的感覺已經消散,青鳳將狐媚之術散去,反而卻令曹子建更加緊張,因為曹子建不知道青鳳究竟在自己腦海之中窺視到了什么。
“青鳳姑娘,你。”曹子建本想言出幾語斥責,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腦海神識被人洞察的一清二楚,但是話語出口卻只剩下了幾語支吾。“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青鳳的面容也變得有些呆滯,方才青鳳施展狐媚之術想要入到曹子建的神識之中去瞧一瞧曹子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待青鳳入到曹子建的腦海之中才發現自己竟然窺視不到一絲一毫曹子建的所思所想,這與當日自己化作白狐真身之時的場景一模一樣,這令青鳳不由得感覺是否是因為自己許久未曾施展狐媚之術,已經再也不得像往常那般得心應手。
曹子建見青鳳神情呆滯,還以為是自己方才的話語惹得青鳳不悅,輕嘆聲罷了只得作揖行禮,“青鳳姑娘恕罪,方才,方才在下的言語重了些。”
聽聞曹子建的此番言語,青鳳立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禁而笑也令這略顯尷尬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許,“侯君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再者侯君的話語也并沒有斥責我啊。”
曹子建好似被青鳳的話語所感染,神情也變得不似方才那般凝重,“在下認為青鳳姑娘愣神是因為在下的話語。”
“侯君這是哪里的話,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青鳳話語之中盡是不愿回想之意,到頭來那些往日所思之事,皆化作了一聲嘆息。
青鳳本想假意借著曹子建思索之機施展狐媚之術入到曹子建的腦海之中去窺探一下曹子建的腦海之中究竟是否如自己所見到的這般冷情寡意,卻不曾想施展狐媚之術時竟然發生了如當日一般的情形。
自青鳳于牛山之中脫身之后,無盡的迷茫之意便無時無刻的攪擾著青鳳,令青鳳那早已是不堪重負的神識變得更加的脆弱,然而青鳳之所以會感到迷茫,是因為青鳳已然找尋不到繼續生存下去的理由,當沉睡了不知許久之后的靈魂再次蘇醒,那種無人相伴于身側的寂寥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青鳳之所以會如此執著于想要看清曹子建心性的原因,只是因為或許連施恩之人都早已忘記的恩情,當日鄴城府邸落水,是甄宓救了自己,雖然青鳳內心甚是清楚,即便是甄宓不選擇來解救落水的自己,自己也不會就這樣死去,但是青鳳自始至終并沒有心存一絲關于這樣的念想,因為青鳳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一個能讓自己留于這天地之間的理由,而至于這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又是否合乎常理,都已經變得不再那么重要。
“侯君今時看來心情甚好啊。”曹子建平日之中雖然算不上是終日都板著個臉的人,但是要說如同今時這般展露如此笑顏,那也是難以見到的,青鳳或許是想要打斷這個話題,遂說道。
“嗯,心情好。”曹子建頷首應允,面容之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濃烈,“算是聽到了一句我想要聽到的回答,也重新認識了一個人。”
“何人?”青鳳聽聞曹子建此言,下意識的認為曹子建說的是自己,“侯君這是說得哪里話,你我本就是舊識,何來重新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