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建下意識的看向平日里青鳳都會負立的位置,但是曹子建卻忘記了青鳳身處軍帳之中,一直都是施展遁身之術來隱遁身形。
“青鳳姑娘說的極是,你我本就是舊識。”言罷曹子建輕嘆一聲,但是這一聲嘆息并未夾雜半分憂慮之意,更像是一種釋然,一種解脫。
自己兄長為自己所設下的障礙總算是被自己掃清了,雖然此中更多的是借助了張文遠之力,曹子建搖了搖首,難得今日如此舒心,曹子建并不希望再被他事給攪了興致,遂繼續對青鳳說道:“既然青鳳姑娘與在下是舊識,那么在下能否斗膽相邀。”
“侯君這是說的哪里話,何來斗膽不斗膽之說,侯君有何事直言便是。”青鳳雖然不知曹子建為何會如此歡喜,但是青鳳也不由自主的為曹子建感到歡喜,雖然這種歡喜之意并無關自身分毫。
“難得今日晴光萬里,青鳳姑娘這些時日一直都陪著在下屈身在這軍營之中,想必也著實苦悶,不如今日你我二人便偷上半日清閑,出去走上一遭,也算是去一賞這合肥城的景色。”曹子建淡然而語,沒有絲毫覺的自己此番所說的話有何不妥。
青鳳聞言卻是一怔,雖然先前青鳳早已了解了曹子建的脾性,但是也全然不曾想到曹子建竟然會如此不懂得以大局為重,青鳳對于統御對陣之事雖然談不上了解,然而也是當年那一場曠古鏖戰的親歷之人,自然深知統帥的重要性,而今時曹子建作為軍中大將竟然會說出這等兒戲的話。
忽自青鳳卻又感覺到有些釋然,畢竟這樣的曹子建才是自己所認知的曹子建,任何時候都會將自身內心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人。
青鳳表情有些悻然,但是還是做出了禮貌性的笑顏作為回應。
曹子建見青鳳面容含笑,認為青鳳應允了自己的提議,也跟著相視而笑,“既然如此,那么青鳳姑娘便跟隨著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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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們,咱們要不去向文遠將軍請罪去吧。”顫顫巍巍的話語而出的唇齒所在的面容卻是一個年齡甚小的兵士。
與其同立于此的哨位聞言也連忙頷首,“對,你說的對,畢竟是那侯君要出去的,我,我二人又有何種辦法。”
兩人一拍即合遂連忙向著主帳所在的方向快步行去,當二人向張文遠稟告曹子建只身一人已經出營之后,張文遠卻顯得甚是淡然,但是這展露而出的淡然神色卻極盡強裝的意味。
兩名哨位見張文遠并沒有對自己進行責斥,而是擺了擺手,遂連忙行禮俯身退出帳外,退出帳外的兩名哨位連忙長出了一口氣,這主帳附近他們兩人卻是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