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贊之語便無需多講了,既然戰書已經送達,想必那吳主也早已向著合肥城進發,定然是得知了父相方于初夏之時親征漢中之空隙,才會選擇突襲合肥城吧。”曹子建的神色也逐漸變得凝重,畢竟這合肥城中的守軍連吳軍的十分之一也不足。
“是啊。”張文遠長嘆一聲,曹子建的這一份大禮送的果然是太重了,重到連令自己喘息的機會都不曾留有。
“文遠將軍,現在多慮也無用了,當務之急便是前去審問那幾名吳國細作,希望從他們口中可以得到更為準確的信息。”曹子建言罷也是一聲嘆息,畢竟依照合肥城中的守軍難以抵擋那十萬吳國鐵騎。
“也好,總好過于此坐以待斃。”張文遠未有猶豫便起身向著帳外行去,行出數步忽自回首望向依舊坐于此處的曹子建,“侯君,你不一同去嗎?”
“我并不想見識文遠將軍的審訊手段,我膽子小,我便在這里等候文遠將軍的佳音吧。”曹子建面容含笑,絲毫沒有半分如同他所言的膽子小的模樣。
張文遠掀帳而出,直至半晌過后,張文遠再次回到帳中,“磨得嘴皮子都干了,卻還不如那幾記荊條管用。”
“文遠將軍,訊息確認了?”曹子建起身問道。
“那幾名吳國細作稱,吳主命他們先行攜帶戰書來此合肥城,假扮商賈,待到半月過后,也就是今時算起七日之后,將戰書送至,屆時那吳國敵軍正好臨近合肥城,也算不得不宣而戰。”張文遠恨得有些牙癢,“若非侯君有所察覺,只怕我等早已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現在想要同許都派遣援兵也已經是為時已晚,現在所能靠的只能是我們自己了。”曹子建的這番話語近乎于是安慰自己一般。
“侯君所言極是,我也不能耽擱了,我即可便派遣斥候渡水前去打探吳軍的行進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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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斥候回報,應證了那四名細作的話語,吳軍果然已經向著合肥城進軍,按照這行進速度,只怕不足四日便會渡水至合肥城下。
整個合肥軍營之中處于甚是緊張的狀態,因為了解情況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事態的發展,單單以軍力而說,合肥的守軍便處于全然的劣勢之下。
張文遠只覺得壓力大到壓迫著自己喘息不得,張文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額頭之上突出的青筋,“我該怎么做呢。”
張文遠本是輕喃一語,并沒有想要得到回答,因為于張文遠看來,此番即便是得到再合乎正確的答案也于事無補。
“文遠將軍在愁惱些什么?”
張文遠本就處于愁惱之中,忽自一語而至令張文遠有些一驚,近乎于是惱怒的喝道:“何人于此,怎不知稟報。”
“文遠將軍恕罪,曹子建只不過是想到了退敵之策,想要前來同文遠將軍相告。”
張文遠聞言更加惱怒,顧不得曹子建的身份快步奔至曹子建身前,猛然鉗住曹子建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