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將軍無需如此客套,我只是,感覺,有些。”曹子建有些難言,畢竟青鳳為了幫助魏軍贏得首戰之利,不惜耗費如此大量的靈力制造幻境,乃至落得現了原形的境地。
念及此處,曹子建不禁攥緊了雙拳,青鳳這是如此的相信的自己才會不惜代價的相助于自己,曹子建的眼眸變得有些顫抖,而后眼瞼微微閉合,擠壓而出的清淚流落臉龐,一聲輕嘆而落,“文遠將軍,今日相見就至此吧,我有些累了。”
“既如此,末將便不叨擾侯君休息了。”張文遠言罷便要行禮而去,行出數步,忽自駐足,“還有,侯君,這一役馬上便要結束了。”
曹子建此時腦海之中早已做不得思索,全然如同雜亂的亂麻一般,待腳步之聲再也聽不得,曹子建至此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而后將被子掀開,一條蜷縮于一團的純白小狐自曹子建眼前而現,“青鳳姑娘,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去做嗎?”
清淚流落,低落于皮毛之上,但是奈何清淚沁染不得皮毛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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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之中張文遠對曹子建相告之語,并不是信口而言,張文遠早已做好了終結此戰的盤算,若非有曹子建身旁的高人回天之術相助,只怕此時的境地將會要比之現在要嚴峻許多,但是此番大勝,魏軍的士氣的正盛,如若待吳軍修整完畢,恐怕屆時寡兵自難敵數倍敵軍,這合肥城城破也早是早晚之事。
“成敗就在今夜。”寒芒而現,黃龍騰云刀之上倒映著張文遠堅毅的面容,數萬吳軍于張文遠眼中如同無物一般,張文遠此時眼中只有一物,那便是吳主孫仲謀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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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過得大半,距離合肥城外十數里外的吳軍大營,此時顯得格外的寂靜,畢竟正逢初戰告負,壓抑的氣氛還是彌漫著整個吳軍大營。
但是此時的吳軍眾軍卻明白了一點,那便是合肥城中的魏國守軍兵力不足,此事于有些人而看,或許是好事,畢竟這樣他們就無需擔心魏軍的進攻,雖然受伏落敗,但是吳軍的戰力還是存在的,而且數倍于魏軍。
“精神點。”負責巡營的吳軍伍長聽聞身后眾人打起的哈欠,不禁眉宇稍皺。
“伍長,我想以卵擊石這種事,魏軍不會做吧。”方才打哈欠的吳軍巡營士卒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但是他們真的做過一次,而且還成功了。”伍長滿懷心事的說道,伍長也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壓抑的感覺,但是隱約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但是總不得用感覺論事,“罷了,萬事小心。”
一聲破空聲響而現,伴隨著火光落至吳軍軍帳后方,緊接著,數以百計同樣涂抹著燃油的火箭自河流之側而至。
“不好。”伍長發出一聲驚呼,眾人都忘了一點,魏軍雖然不善水戰,但是這逍遙渡口處魏軍自然有戰船。
霎時間,整個吳軍軍帳已然化作一片火海,眾人都不曾想到魏軍竟然會選擇深夜夜襲,然而未等眾人詫異,一聲高喝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