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眾軍集結的甚是匆忙,除卻留下了用以補充兵員的守軍,而后眾軍隨著曹孟德向著許都方向進發,此中便包含了曹子建。
臨行前,曹子建連張文遠也不得而見,因為太過突然,這也是曹孟德的意圖,畢竟曹孟德不希望張文遠去幫助任何人,無論是曹子建還是曹子桓,曹孟德所希望的,只是盡快做出抉擇。
“我們也要抓緊腳步了,畢竟有些人定然也已經在前往許都城的路上了。”曹孟德面容含笑,幾近輕松神態,而坐于車架之中于曹孟德身旁的曹子建卻格外的坐立不安。
畢竟此時青鳳下落不明,而自己又不得違抗父王的命令,只得隨之動身前往許都,一股煩亂不安的躁動于曹子建的內心之中不斷的翻涌,這一切正是曹子建所朝思暮想之事,但是當真的發生了之后,卻比不得得到青鳳安危的消息。
“青鳳姑娘。”一語輕喃而落,話語之中所包含的更多是對于青鳳的愧疚,青鳳為自己所做如此之多,而自己連報答的機會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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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所指之人,便是身處于鄴城之中的曹子桓,當曹子桓得知了合肥守軍僅憑五千守軍,便大敗吳國十萬兵士之時,被掃落于地的茶具成了曹子桓對于得知此事的回應。
胸口不斷的起伏,想要以此來平息自己的氣憤,“為什么,為什么他可以做到!”
負責傳令之人不敢多待,連忙屈身退下。
“夫君,何須如此惱怒。”來人正是郭女王,卻見郭女王體態輕柔,媚態橫生。
曹子桓本甚是惱怒,但是見得郭女王這般模樣,也發不出火來,不知為何,今日的郭女王與平日所見略有不同。
曹子桓不知是因為郭女王同流凝所處甚是親密而至,而導致耳聞目染了狐靈一族不由自主散發而出的魅惑。
“我如何不惱怒,我那弟弟!我那不成才的弟弟,于合肥城中協助張文遠退敵,此時想必已經前往許都的路上,等待著天子的封賞。當然,這些封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王的心思,那世子之位!我,我。”氣急之下,曹子桓連連咳嗽起來。
“夫君莫要惱怒,立功自然是好事,畢竟夫君也不希望合肥戰事吃緊吧。”郭女王秋波橫送,緩步向曹子桓靠近。
“我是不希望,但是我更不希望我那弟弟于這個節骨眼立出此等功績,我不敢想象,我父王會如何評判我二人。”曹子桓搖了搖頭,發束也隨之變得有些松散,幾縷青絲散落。
“夫君,你怎么如此不知變通呢。”
曹子桓聞言立時變得越發惱怒,橫眉怒目,方要斥責郭女王,郭女王卻搶先說道:“夫君,即便那曹子建他立下何種功績,那些都已經發生了,再惱怒也無用,不知道夫君聽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叫做功過相抵,曹子建即便是天大的功績也無用,畢竟當立命的詔書還未下達之時那些只不過是曹子建的籌碼,我們現在所能做的便是令曹子建失去這些籌碼,換而言之,便是令曹子建再闖下天大的禍端便是。”
“哦?夫人言之有理。”曹子桓聞言立時大喜,觀郭女王此般神色,遂問道:“莫不是夫人已經有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