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問題也隨之浮現,對于郭女王而言甚是重要的問題,因為他日曹子桓登得大位,而后位只有一個,郭女王現在所需考慮的便是后位的歸屬,畢竟郭女王還有一個甚是強大的潛在對手,那便是甄宓。
情形甚是相似,似極了曹子桓同曹子建,郭女王現在所能做的便是沉下心來去等待,等待著甄宓同曹子建一般,犯下錯誤,犯下曹子桓所不能容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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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都看似塵埃落定之時,曹子建也逐漸死了心,喪失了想要翻盤的心智,曹子建終日飲酒度日,想要以此麻痹自己那早已是破敗不堪,受不得半分刺激的神經,當然,此種事態也正是曹子桓所希望看到的。
然而,一件事的發生打破了看似歸于平靜的魏國。
蜀將關云長水淹七軍,將樊城守軍盡數圍困于樊城之中,生擒于文則,斬首龐令明。樊城危在旦夕,曹孟德因為此事頭疾也逐步加劇,然而此時的曹孟德卻忽又念及了自己的兒子,曹子建。
曹孟德需要為曹子建尋得些許功績以此傍身,雖然近日里曹子建的種種事態皆被曹孟德洞悉,但是曹孟德還是命中書省擬了一紙詔書。
身負曹孟德詔書的使者快馬加鞭向著曹子建的府邸而去,畢竟軍情緊急,早日出兵便可早已解除這等燃眉之急。
但是令曹孟德的使者所不曾想到的則是,當他來到曹子建的府邸之前,卻被侍衛所攔下,如若是僅僅攔下詢問,倒也作罷,畢竟也能得以理解,但是令曹孟德的使者所不能理解的便是自己竟然會被拒之門外。
原因甚是簡單,臨淄侯曹子建身體抱恙,早已不見客。曹孟德的使者聞言頗為惱怒,畢竟隔門而聞的生平歌舞之聲早已傳入到了曹孟德的使者耳中,試想一個身體抱恙之人又怎會不養病而宴客行樂?
“這是丞相的詔令,我耽擱不得,閣下耽擱不得,侯君更耽擱不得。”曹孟德的使者此言一出,立時有了成效,一眾侍衛皆是面面相覷。
片刻過后,一名侍衛起身而入,不多時而出,道:“使者大人,請進吧,侯君有請。”
曹孟德的使者聞言才稍稍出了一口氣,遂快步來到了正堂之中,聲樂雖然悅耳,但是此時也絕對不是享受之時。
曹孟德的使者道明來意,隨后將詔書呈上,誰知此時醉意酩酊的曹子建哪里還有心思去閱讀詔書,一把將詔書打落在地,畢竟于曹子建看來,曹孟德既已作出了傳位于曹子桓的決定,他們二人的父子情分早已蕩然無存。
“此時倒想起我來了,哼,送客!”
曹孟德的使者自是不肯就此離去,曹子建也毫不顧忌此人的情面,命侍衛將曹孟德的使者連推帶搡的推出府邸之外。
隨著府門沉重的關合,曹孟德的使者長嘆一聲,但是卻也無奈,現在所能做的便是如實的向曹孟德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