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先生,我只是想要來暫借一宿。”少年道出自己的來意,滿面堆笑道。
老者聞言放生而笑,“你這后生著實可笑,老朽從未聽過有人會來義莊之中借宿,若是換做尋常時日,老朽自然會令你于此暫住一宿,但是這金華城中的變故想必你也知曉了。”老者言罷信手指了指義莊之中堆滿的棺木,“哪里還有什么容身之所。”
“暫借一宿而已,明日清晨我便離去。”少年堆笑之意更濃,言語之中有了些許懇求的意味。
“此地生人避諱都避諱不及,竟然不曾想會有人還想住于此地,若是你這后生真的想住于這義莊之中,我為你指一條道,你去那蘭若寺中住上一宿,明日,老身自當將你恭迎于此。”老者言語甚是明確,若是少年不想死,就盡快離開此地。
少年撓了撓頭,或許這是少年下意識所養成的習慣,少年見老者不肯留自己于義莊之中留宿,只得行禮離去。
事已至此,城中的客棧自己是住不起了,那么只得入到蘭若寺之中了,鄰近蘭若寺的寺門的山道,一人不斷徘徊引起了少年的注意,鄰近細看,卻是方才于金華城中見到的那位被煙柳女子所調戲的兒郎。
少年腳步甚輕,這是平日里習得武藝所致,“來這里做什么?”
突自一語自兒郎耳畔響起,驚得兒郎為之一顫,“你,你是誰。”
“你又是誰。”少年聞言立生笑意,這兒郎不知為何給少年一種不諳世事的感覺,少年略帶打趣的反問一語。
名為寧采臣的兒郎聞言沉頓許久,隨后緩緩說道:“我名為寧采臣。”
“你這兒郎真是有趣,自有心胸坦蕩之人才可肆無忌憚的自報名諱。”少年大笑連連,但是那溫雅之色卻并未有半分衰減。
“你在這里做什么?”少年問道。
“你還不曾告訴我你叫什么名諱?”寧采臣見少年自此閉口不談自己的名諱,有些生急問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少年面容之上打趣神色不減半分,打笑之語更甚。
“你,你,你竟然敢愚弄于我。”寧采臣聽出少年的用意,擺明便是要打趣于自己,一時怒色橫生,隨即快步向蘭若寺之中行去。
“喂,寧采臣。”少年輕喚了一語寧采臣的名諱。
寧采臣早已行出數步,聽聞少年的輕喚,轉頭看向少年,面容之上怒意未有半分消減,“何事。”
“難道你不曾聽到這金華城之中的傳聞?傳聞這蘭若寺中有鬼怪出沒,專門吸食少年足底精血,觀你這般俊俏模樣,想必定然會是那一眾鬼怪所搶手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