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聞言堆笑神色立時不現,轉而神情淡然的直視于入到牢籠之中的衙役,雖不曾言語,但是被燕赤霞這般直視也著實周身不適。
衙役將哨棍直戳向燕赤霞,“小子,我看你定然是吃不飽才會這般鬧騰,但是你不用擔心,哥兩個現在便喂一喂你。”
言罷便看向身旁的另外一名衙役,兩人四目而對,立時心領神會,畢竟這般欺打囚犯之事并非第一次做,畢竟終日守于這囚牢之中,更像極了同囚犯一同坐牢一般,長久以此,心境難免變得有些扭曲。
雖然無論自己的心境如何的扭曲,也不該成為去傷害他人的借口。但是一旦入到這地牢之中,除卻呼吸這等陰暗腐臭的氣味之外,手足皆被鐵索所縛,除卻何事都要忍受之外,任何事都做不得。
“新來的犯人都是這樣的,非要討上一頓受著才會安生的于此待著。”衙役言罷,手中的哨棍立時飛揚而起。
勁風向著燕赤霞的脊梁處便打了過去,而另外一名衙役則是滿面含笑的雙手環抱,立于旁側,冷眼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幕,且好似還有些心癢,有些迫不及待的稍稍搓了搓手臂。
燕赤霞自是頭一次入到這囚牢之中,定然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會遭這般罪責。燕赤霞生平便是將除魔衛道作為己任,雖說依照燕赤霞的身手,這兩名衙役自不會是燕赤霞的敵手,但是一旦傷及這兩名衙役,事態自會變得無法控制。
當然這般最壞的情形是燕赤霞最不想見到的,畢竟一旦態勢變得失控,最為受累的便是這金華城中的百姓。
須臾的思索之間,燕赤霞立時做出了決定,雙手緊握住鎖鏈,燕赤霞終是選擇了忍受。背脊高挺,雙手撐膝,雙目緩緩閉合。
但是疼痛之感并沒有加身于燕赤霞,燕赤霞有些詫異,遂將眼睜開。
“你,你這是做什么。”
燕赤霞聽聞此般言語,遂連忙向著聲音所傳方向看去,卻發現那名想要持哨棍擊打于自己的衙役,卻將哨棍揚起之后,便不曾再落下。
衙役揮棒的右手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懸于半空之中,無論衙役的身體如何用力,都不得操縱自己的右手。
“喂,你這家伙再想什么呢。”另外一名衙役有些詫異的問道,遂上前了兩步,繞至其身旁,問道,“打這狂徒啊,你再想什么?”
“大哥,不是我不想打,這,這不知怎得,我這右手竟然不聽我的使喚了,仿佛被人鉗住了一樣,怎么都動彈不得。”畢竟發生任何常理所不能解釋之事,人們的第一反應便是恐懼。
另外一名衙役吞咽了一口唾沫,繞著燕赤霞反復轉了幾圈,突自向旁側吐了一口口水,高聲道:“老子還就不信了,今日打不得你!”
哨棍隨著怒語一同而起,高高揚起的哨棍,眼見著便要擊于燕赤霞的頭頂之上,但是只見勁風而至,將燕赤霞有些散亂的頭發向旁側稍稍掃落后,哨棍卻于燕赤霞頭頂相距不過一寸處停留。
衙役面露用力狀,但是無論其如何用力,那手腕都仿若被鉗制住了一般,再也不得動彈些許。
“你,你!你這家伙用的何種邪術,莫不是你也是妖?”衙役大驚失色,但是此時卻想要逃離也逃離不得,只得竭盡所能的將身軀向后傾斜,以此想要最大限度的與燕赤霞保持些許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