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見燕赤霞揪住了朱爾旦的衣領,本心生阻攔之意,但是聽聞朱爾旦的話語,一時又氣又笑,遂不作阻攔。
“你這小子若是再言輕薄之語,我定不輕饒于你。”燕赤霞或許是念及朱爾旦心智愚鈍,將那揪住朱爾旦衣領的手松開。
朱爾旦見燕赤霞將自己放開,遂說道:“既然相逢,可否請二位到我府上一敘。”
“天色已晚,就不去了。”燕赤霞聽聞方才朱爾旦的言語,遂心生警惕,說道。
青鳳聞言卻不以為然,畢竟朱爾旦的心智如同孩童一般,方才之語定然是無心之語,即便是心智健全之人,青鳳也并不會多慮,畢竟尋常凡人也傷不得自己。
“朱公子既然已經邀約,如若不赴約想必有負于朱公子的美意吧。”青鳳卻生應允之意,這令燕赤霞不曾想到。
“青鳳妹子,你與他糾葛些什么?”燕赤霞聞言生急,問道。
青鳳遂壓低聲音,“兄長,我倒無事,風餐露宿也慣了,只是此番有你在身旁,若是無個棲身之所也甚是不方便。”
“妹子,你的意思是我受不得苦楚?”燕赤霞聞言反問道。
青鳳見燕赤霞會錯了自己的意,遂說道:“兄長,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我若是于長街之上棲身倒也沒什么,但是若是被巡城的校尉拿住,將你我驅趕出這陵陽城,只怕屆時會耽擱我等尋見陸判。”
燕赤霞聞言頷首,長出了一口氣,“也是,我的盤纏已然用盡,再想住店恐怕是不行了。”
“二位請。”朱爾旦雖然并不知道兩人所言為何意,但是聽聞大概意思便是青鳳應允了,而后立即行于青鳳與燕赤霞身旁,指引道。
燕赤霞并未繼續推諉,跟隨朱爾旦向朱爾旦府上行去,家丁見朱爾旦去同燕赤霞與青鳳交談了一番后,燕赤霞與青鳳便跟隨朱爾旦回到了府門之前,遂問道:“少爺,這二位是?”
“這二位是我的朋友,方才宴席只是沒有痛飲,我這才邀請二位來到我府上,你也知道我善忘事,加之飲酒的緣故,這才引得誤會,無事的,你即刻命人前去準備酒菜,我要同我這二位朋友痛飲一番。”朱爾旦對著家丁說道,家丁聞言遂沉下心來,領命而去。
青鳳與燕赤霞跟隨著朱爾旦來到一處偏房之中,朱爾旦將燭火點燃,使得屋內被燭光所照不再那樣漆黑。
片刻過后,家仆將酒菜端于三人所處的偏房之中,朱爾旦并未拘于禮節,或許于朱爾旦而言,禮節對于他而言并不是那樣的重要。
朱爾旦連飲下三杯后,才注意到青鳳與燕赤霞并未動筷,遂勸道:“飲酒,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