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皆是一愣,不曾想這朱爾旦竟然會這般唐突,朱爾旦又飲下一杯,稍解了饞酒之意后說道:“我這個人呢,二位想必也看出來了,這里,有些愚鈍。”朱爾旦言罷直指自己的心房所在。
“哪里的話,我倒是覺得朱公子甚是平易近人,并未覺得有什么愚鈍。”青鳳莞爾道。
朱爾旦聞言稍怔,說道:“姑娘所言可是真的?”朱爾旦言罷又飲過一杯,隨即長嘆一聲說道:“如若每個人都像姑娘你這般看我,那就好了,別看我平日里所結識的那些同僚表明之上對我都甚是客氣,但是背地里那些非議之言我也自是有所耳聞,但是奈何我心智愚鈍,他們說的是事實,我也做不得反駁。”
“朱公子又何須如此刻意的去注重他人對于你的看法,自己過的舒心自在才是最真切的,說真的,反倒我有些羨慕朱公子的無憂無慮。”青鳳勸慰道。
“真的是過的舒心倒也好了。”朱爾旦言罷又飲下一杯酒。
朱爾旦一連飲下數杯酒,卻絲毫沒有酩酊之意,青鳳與燕赤霞不由得對朱爾旦的酒量感到了詫異,“少喝些酒,傷身。”
燕赤霞冷冷而語,卻好似依舊不曾對朱爾旦有所改觀,朱爾旦聽聞燕赤霞的話語,不由得面生落寞之意,“我又何嘗不想時刻保持清醒,但是保持清醒之時,我便會不住的去想,為何我的心智比之他人要愚鈍,為何我不能像大才之人那般過目不忘,為何我不可像他人那樣可研讀精通八股文的精髓,為何!”
朱爾旦突自變得亢奮起來,但是隨即濁淚流落,面容之上盡是悲恨之意,“我痛恨我自己,痛恨我這愚鈍至極的心智。”
“朱公子。”青鳳呢喃而語,但是青鳳并不知道這八股文是何意,但是定然是對朱爾旦甚是重要的事情。
三聲輕叩之聲自門前傳來,“夫君。”
未等朱爾旦做出反應,一位婦人推門而入,婦人的容貌可謂是極其丑陋,黃發黑面,面容之上盡是斑痣。婦人見到青鳳的面容甚是絕美,不由得心中暗生醋意,“夫君,這二位是。”
“我的朋友。”朱爾旦好似并不想繼續理會這位婦人一般,而是擺了擺手,“夜深了就早些歇息吧,我同我這二位朋友小酌片刻我便回房尋你。”
婦人滿面不悅,但是卻又礙于青鳳面前不得言明,遂說道:“夫君,我有要事于房中同你相商。”
婦人言罷轉身離去,掩門之聲甚是用力,以此來宣泄婦人心中的不滿。
“讓二位見笑了,這是拙荊。”朱爾旦見自己妻子離去,隨即解釋道。
“令夫人的脾氣,有些大啊。”燕赤霞見朱爾旦的妻子沒由來的于此發怒,遂打趣說道。
“見笑了。”朱爾旦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朱爾旦心智愚鈍,無人愿嫁,幸得祖宗留下的些許家產,才得以討上媳婦,朱爾旦不敢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