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能確定,畢竟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铚粒子的概念……”
“從學會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直到在天選廣場我才隱約有了結論……”
吳盡醒來的時候,外面霞光滿天。
窗外有涼爽的風吹過,似乎位于高處、緋紅的夕云就棲息在窗臺邊。
季蒼就坐在窗下的圈椅上,若有所思的聽著樞機的話。
樞機一抬頭看見吳盡還有些模糊的眼神,立刻打住了話頭,揚起笑臉喊道:
“小綠茶,你醒啦。”
她歡快的蹦跶到床邊,伸手在吳盡面前晃了晃,敲擊玻璃杯似的一連串的發問: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還記得我們是誰嗎?一千萬零三千五百零九加一千五百二十九萬等于多少?”
吳盡被她問得一懵。
樞機立刻指著吳盡朝季蒼道:
“他失憶了!”
季蒼扶著額頭嘆了口氣,吳盡哭笑不得的拍開樞機的手:
“我沒有。”
樞機眉眼彎彎的一笑:
“哈哈,我逗你的。”
吳盡撐著手臂坐起來,這才發現似乎有人給他換洗過了,身上穿著干凈的睡衣。
“第三軍團的醫生給你看過了,說讓你好好休息。”
樞機看他一臉疑惑,解釋道。
季蒼扔過來一個蘋果,問他: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吳盡感受了一下,搖搖頭。
正準備啃蘋果,他看見季蒼和樞機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有點神神秘秘的。
吳盡嘆了口氣,放下蘋果認真道:
“我到底什么情況,你們直說吧,一個兩個奇奇怪怪的,我很難受啊。”
樞機的眼神直往季蒼那邊瞟,季蒼看了看吳盡一臉堅決的樣子,最后點點頭。
樞機立刻噼里啪啦的一通交代:
“憋死我了,我早就想說了,又怕給你帶來危險。”
“你的铚粒子,和我們所有人的都不一樣!”
吳盡一愣,微微皺起眉:
“不一樣?”
“對!”樞機坐下來,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
“就像學會的宋主席說的,大家的铚粒子濃度基本不會改變,而且形態也是穩定的。”
“在我眼里,大廳里的所有人、我自己、宋主席和季隊的铚粒子,都是一種7字形的細胞。”
“而且季隊的铚粒子,哪怕在戰斗中,結構和濃度也很穩定。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之前在學會的時候,你被檢測的儀器一掃,身上的铚粒子濃度瞬間就降低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其他人都沒有這種情況。但是后來你進入測試間,身上覆蓋了提純的铚粒子之后,濃度又變高了,大越有百分之七十的樣子。”
“我以為是你的身體吸收了提純的铚粒子線,但是后來我去看了,并沒有這個情況。”
“后來戰斗的時候,你的铚粒子也是這樣。峰值和低谷相差巨大,就像海嘯里的浪,我完全不知道你的濃度是怎么忽高忽低的。”
吳盡聽了,心里咯噔一下:“所以我的铚粒子濃度到底是多少?”
“你先聽我說完,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樞機一臉篤定的說著,吳盡只覺得茫茫迷霧包裹著自己,觸手都是疑惑。
“更奇怪的一點是,你的铚粒子形態會變化。平常的時候,就和我們的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和古龍類共振以及每次和悖德者戰斗的時候,你的铚粒子變化就非常激烈。”
“甚至可以說完全看不出形態,毫無規則。不僅如此,只要你在這種狀態下接觸過的人和物,就會被你的铚粒子標記。”
“他們會被你留下痕跡,雖然有什么用途目前我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