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膽血是什么東西?這把刀的名字嗎?”
吳盡小心翼翼的撿起邪氣的長刀,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一番。
這種類似血液結晶的材料,讓他想起了季蒼的長矛,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但是這種材質,似乎十分相似。
那巨型章魚也好奇的湊過來,吳盡看它一副又好奇又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
“到底是誰把這玩意插你后腦勺的?缺德!”
巨型章魚可憐的嚶了一聲,濃霧中突然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呼喚:
“小綠茶~吳盡~你在哪呢?你別惡作劇呀,快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急死給你看!”
是樞機的聲音。
吳盡正要回應,卻見那巨型章魚一個扭身,糾纏的觸手拍起巨大的浪花,迅速沉入了水底。
“個頭這么大,膽子那么小。”吳盡吐槽了一句。
面前的濃霧被驅散開,眼見著樞機迎頭一邊喊一邊撞過來,吳盡立刻伸手按住她腦袋:
“哎哎哎,往哪走呢?再走掉湖里了。”
樞機一看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氣,一連串的發問:
“你去哪啦?找到武器了嗎?要不要我幫你也拿一個?”
說完她注意到吳盡手里的長刀,一臉驚訝:
“好酷哦!這是在哪里找的?我怎么沒有看到?話說怎么只有刀啊?刀鞘呢?”
吳盡看了一眼渾然一體的長刀,尷尬道:
“刀鞘啊……我也不知道,也許掉湖里了吧。”
說著,他好奇的問:
“你呢?拿到喜歡的武器了嗎?實在不行就拿狼牙棒吧,怪適合你的。”
樞機瞪了他一眼,從身后取出一個銀色的武器。
那是一道類似三棱軍刺的武器,只是更加纖細,總體大概尺余長。修長的把手后還連接著長長的鏈子,看起來精致而危險。
樞機揮舞著那細長如針刺的武器,興奮道:
“是不是很好看?長得好像我家鄉的一種蝎子的尾針呢,就是小了點,所以我決定,就叫它蝎針!”
吳盡愣了愣,倒抽一口涼氣:
“什么蝎子的尾針比這玩意還長啊?你家鄉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啊?”
樞機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的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吳盡震撼的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出去吧,閣老還在外面呢。”
“我剛剛來的時候聽見好大的落水聲,是有人掉進水里了嗎?你看,連前面那一段的木道都斷了,斷口好像還很新呢。”
樞機還不肯走,對著水面好奇的東張西望。
“是個嚶嚶怪掉進水里了。”
吳盡心不在焉的說著,他現在只想搞清楚,這把刀是怎么回事。
“騙人精。”樞機哼了一聲,看他沒心思理會,也不再多問了。
真的是個嚶嚶怪掉水里了。
吳盡心道。
走出武庫的森林,立刻看到小門前,婺羅靜靜佇立,如一尊羊脂玉雕。
看見兩人小跑過來,婺羅微笑:
“如何?拿到喜歡的武器了嗎?”
樞機立刻把蝎針舉得高高的給她看,婺羅笑著摸了摸她的臉,目光卻落在吳盡的長刀上,眼神明顯有些吃驚。
“閣老,您認識這個?”
吳盡立刻來了興趣,趕緊道:
“我剛剛從一個會嚶嚶嚶的巨大章魚頭上拔出來的,它會吸血,還有個名字,叫龍膽血。”
婺羅微微一愣,繼而笑了:
“你說的嚶嚶嚶的章魚,應該是‘哭山’。”
“哭山是什么地方?”樞機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