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宿舍之后,距離軍訓還有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新生需要處理好自己的一切事情,等軍訓開始,便不得無緣無故離校。
又過了三天,陸離正在教室里和王晨宇聊天,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看,是母親王玲打來的。
陸母一般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但是現在鈴聲卻顯得很急促,陸離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有什么事發生了。
“媽,怎么了?”陸離壓著聲音,小聲問道。
“小離,你爸出事了!”
陸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你快回來吧,你爸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回事?”
陸離大吃一驚,他的父母都是極為和善的人,甚至很少跟人臉紅,而且陸離上次回家就暗中看過父母的身體,狀態極為健康,怎么會突然不行了?
不過他心中雖然驚怒,但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什么,問了醫院和病房,就直接掛了電話。
“王晨宇,我有急事,要是不回來,明天軍訓你給輔導員說一下幫我請假。”
他一邊站起身,一邊對著正在勾搭妹子的王晨宇說道。
“沒問題。”
王晨宇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你這是干啥去?新生無緣無故的缺席軍訓,可是要挨處分的!”
“我家里人出事了,我必須要回去看看,處分就處分吧!”
陸離說了一句,匆匆出了教室,來到無人處,直接化為一道青煙向著醫院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就來到了陸母所在的醫院。
“媽,我爸到底怎么了?”
陸離一進入病房,立刻就看到渾身纏著砂帶,奄奄一息的陸正名。
雖然傷口經過了清洗包扎,但依然有鮮紅的血跡滲透到了白色繃帶的外面,令人觸目驚心。
陸母正坐在床邊,目光盯著陸正名,有淚珠沿著白皙的面頰悄悄滑落,完全沒了往日的開朗心態。
“媽,這是怎么回事?”陸離進了病房,走到病床前,趕緊問道。
“小離,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王玲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連忙抹去臉上的淚珠,站了起來。
原本黯淡的目光中,多了絲光亮,似乎看到了支柱一般。
“我爸到底怎么了?”他又問了一遍。
“唉,你爸今天昨天晚上加班,我今天早上看他一直沒有回來,就打電話問問,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心里著急,就去他值班室找他,就看他倒在血泊當中。”
王玲一邊說,一邊垂淚,她雖是人母,但就陸離這一個兒子,家里唯一的頂梁柱倒了,此刻也是沒了主心骨。
“醫生說你爸渾身骨折斷裂,而且內臟受損,怕是堅持不過半個月了。”
說到此處,王玲已經開始痛哭流涕。
陸離目光陰沉無比,他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親人竟然危在旦夕,一時間,他險些控制不住體內暴走的真氣!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對著王玲寬慰道:“媽,你先別擔心,爸一定沒事的,我向你保證。”
說完,他來到陸正名跟前,輕輕抬起他的手腕。
陸正名的脈象極為微弱,如同風中燭火隨時都可以熄滅,顯然是遭受了極大的創傷。
陸離心念一動,自身真氣輕輕撫過他的身軀,將傷勢慢慢的穩定下來。
片刻后,他站起身,將一枚培元丹掰成兩半,對著王玲道:“媽,你放心吧,我爸沒事。”
隨后將一半培元丹放入水中融化遞給王玲道:“你給我爸喝這個,上午一杯,下午一杯。”
“小離,這是什么啊?難道是什么偏方?”
王玲看著一次性水杯中淡黃色的液體,遲疑問道。
“不是,這是前幾日靈寶齋的李德林送給我的藥丸,對于內傷有奇效。”
陸離隨口謅了個幌子,又怕王玲不信,接著笑道:“我爸的內傷確實很嚴重,但是服用這個,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礙,你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