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先啃食那一塊小餅的人坐不住了,憑什么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只能啃食原來那一塊小餅?不公平,憋得慌,怎么辦,指責他。
其實那些有著鐵飯碗的所謂大師們也明白,無論有沒有郭德剛他們都只能茍延殘喘,但是有了郭德剛他們會很難受。
之前自己吃的差不要緊,只要沒有人比我吃得好就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于是他們的齷齪心里,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在郭德剛出現前,我們是可以快快樂樂的安樂死,現在他出現了,我們想好死都難。
正是由于相聲界里的存在著的各種畸形怪態現象,就直接導致了里面的近乎每個人都是坐井觀天,區別只在井口的直徑而已。
這樣的怪狀就如同一個人得了病,在醫院插著管臥床不起,只能搖搖手,簡單說幾句話,就這么活了幾年,大家都覺得他快完了。
這時候來了一個醫生,用了種種辦法,有傳統中醫,有外門偏方,還有一些現代醫學的手段,總之這人接受治療之后可以拔了管下地走,很快就可以出門正常生活了,甚至還能參加馬拉松。
然后有人說:別看這人能跑能跳的,但是根據體檢報告,他的健康實際上在這個醫生的治療過程中很可能受到了損害,畢竟中醫不科學,偏方不靠譜,現代醫學的一些手段還未充分驗證,所以他躺在床上插著管沒準能活五十年,現在這樣子可能到不了十年就得死。
家屬聽了覺得言之有理,準備去找這個醫生索賠,但凡是個有腦子的是不是都得覺得這家屬是醫鬧?
其實相聲這個行當,自九十年代開始除了春晚上電視相聲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見相聲,就像類似境遇的京劇一樣,除了國視11臺戲曲頻道,別的地方開戲賣不出去幾張票。
好歹近一年來郭德剛也算帶動了相聲的發展趨勢,今天的德云社一票難求,杠精們別杠是看人還是看戲去的,即便是看人去的也比沒人看強吧,民國時期看戲也是沖著角兒去的,那是看人還是看戲去的?
因而,如今的德云社,或者專指郭德剛一個人,他其實就像是一個正駕車出門的丈夫。
妻子在家聽廣播,聽到一則報道,妻子連忙拿起電話。
妻子:老公啊,我剛聽廣播上說,高速公路上有一輛車在逆行,你千萬要小心啊。
老公:哪是一輛啊,我看有好幾百輛車都在逆行。
打破固有陋習的能力者都永遠被同行認為是在逆行,那些自以為郭德剛毀了相聲的人,只會是永遠正確,您說呢?
綜合考慮之后,劉青山以為自己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了,但他同時也知道,該來的終將會出現,只期盼因為侯大師的意外存在,會讓民間藝人們能更快地迎來浴火重生的那一天。
不過,他的瞎操心心理,在進入侯大師的那棟位于昌平區玫瑰園的別墅時,就收斂得一干二凈,旁人只看到他燦如煙花般的笑容。
攙著實際上并不需要攙扶的于晨輝步入院內碎石小徑,侯大師那張十幾億國人都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早已枯萎的葡萄架下的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