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菀依盡管已經在京都將近一年半了,卻沒為下任何的朋友,關于這一點金溪善曾經提醒過她,而她的回答是我還未成年,交朋友是十八歲以后的事情,而現在的同齡人都很幼稚,跟她們在一起我會有代溝感。
金溪善當時聽了很是無語,把這番話轉述給劉清山聽時,他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認為這是一種初來乍到的自我防護方式,一年后也逐漸證實了他的判斷。
林菀依其實在沒人的時候也挺有少女心的,這一點從她對自己房間的粉紅色彩配置上就能看得出來,盡管當時住的是人家的房子。
近段時間,這個女孩會偶爾主動打電話給他,通話的內容當然只跟音樂有關,因為近一階段她正在學習自己作曲。
但通過對話,劉清山能夠感覺得出來,林菀依的內心情感還是很豐富的,只不過她認為自己還沒到成年人的狀態,就要按部就班的履行完未成年人的成長過程。
這個觀點是不是很奇怪所以她明知道說給人聽不會有人認同,因而索性不去理會來自于同齡人的友誼。
但劉清山對她的未來事業給予了極高的期望值,并且關于她的下一步發展規劃,絕不是看在了aidi的情面上,這一點林菀依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樂于接受。
就因為她如同她老爸那樣,對音樂有極執著的追求,而這一點也正是劉清山所欣賞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劉清山三人就找車把高倉健一行人接到了散人廬。
至于為何卞連錫堅持取了散人廬這個名字,劉清山并不知情,據他的估計是老爺子難忘曾在道家門派的成長經歷吧。
那處四合院地處二環跟三環之間,算是核心城區了,但由于深入老城區,不是本地人還真難找過去。
不過由于它背靠北海公園,園區外有一條馬路可直通四合院附近,并有一個地理位置相當隱秘的石橋連接至后門。
而且由于那條道并不跟其他主干道連通,所以路面上的進出車輛很少。
因而,這個四合院雖地處地況復雜的老城區,卻獨享那個小石橋,車輛進出極為的方便,跟近在咫尺的擁堵主干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據付老爺子介紹,這家院子是清朝時期的某位王爺的外室,所以盡管前門沒有王府的高粱畫棟,卻也有后門的便捷進出。
清朝滅亡后,這里就成了當時政黨的文史資料庫房,解放后自然被政府征用為類似的公用場所。
后來它的上屬機關有了自己的辦公大樓,這里就被騰出來做了民用,供給內部員工當做了集體宿舍性質的大雜院。
十年前辦公地址再次外遷至近郊,由于單位距離這里要橫跨整個市區,上下班很不方便,所以那些臨時住戶就徹底的搬了出去。
留下來的一個空院子就被租賃給了北海公園堆放雜物,付老爺子在得知劉清山的需求之后,就親自找人打聽到了這里,而原單位也有意對外出售,因此才有了這個四合院的房產證。這處院子并沒花多少錢,當然這個說法只是針對于其他老城區的四合院而言,但也有兩千萬之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