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到這里,慕司恒,炎天樂留下。”
課畢,弟子三三兩兩自玄正院結伴而出,江醉拍了拍正在收拾筆墨的炎天樂,說道:“小師弟,活著回來!”
“沒問題!”炎天樂將自己書箱隨手扔給江醉,轉身狐疑的問道:"師兄,鶴老頭找咱倆干嘛?"
“這個我也不知道,先去吧。”
不過片刻,兩人便走到了玄卿殿。殿內檀香縈繞,一棵高大的古木聳立其中,沖破屋頂的束縛,直沖霄漢。
不過令炎天樂不解的是為何這等古色古香的院內!竟在地上插著一柄光芒曜日的戰矛!
難不成是要將我們當成沙包?回想了一下最近自己也沒干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這人可是駕鶴西歸的老鶴頭,哪能是普通人揣測得了的,不由得后退兩步。
“炎天樂。”屏風后穩健的腳步聲作響。身披鶴紋的玄衣老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見過先生。”炎天樂忙不迭彎腰問候,在玄正院的這兩個月,炎天樂別的沒學會,抄過的書籍沒有一千也又二百了,自然是打心里懼怕鶴荀的,但依炎天樂的話來說,怕不代表服!
鶴荀示意兩人落座。
不久,又有兩道聲音傳來,正是許久不見的唐訣和所愿。
見到炎天樂,師姐甚是欣喜,故作委屈,調侃道:“看來阿樂最近身體健康的很,都不知道來看望師姐了。”
倒不是他不想去,自從兩個月前大師兄說師父將自己交予他之后,炎天樂每天不是在抄書就是在抄書的路上。在慕監工的監視下,弄濕的二百本書,硬是讓炎天樂一字不差的抄完了,也不知道笙簫峰上的招財活得還好不好。炎天樂想著,正巧師姐可以治得了師兄,找個機會定要好好訴苦一番,告上一告。
待到幾人坐定,鶴荀才開口道:“今日叫你們幾人前來,為得的是七日后閔安寺論道之事。”
閔安寺乃佛家圣地,建于高山之上。傳聞佛祖親臨,指于此地,賜名閔安。后有高僧坐化于此,閔安寺霎時間聲名大噪。現已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佛門第一。
“山巔上的那個就是閔安寺嗎?”三月未曾出過逍遙城的炎天樂甚是激動,一路上東奔西跑嚷嚷著看美女,吃美食,往往轉眼間就沒有了行蹤,嚴重拖慢了趕路的進程。眾人很是煩躁,師姐干脆一計飛針,令炎天樂動彈不得,硬是等到了閔安寺下,才讓炎天樂活了過來。
抬頭望去,彼時山上云氣流轉,霧氣朦朧,鐘聲回響。青山隱隱泛中流,洞天云霄何處生?
山上飄然出塵,恍如隔世;山下絡繹不絕,問候不斷。
一行人下了馬車,行至山下,雙手合十,喚了聲阿彌陀佛,便跟隨僧人一同向山上登去。
屏障之內,自有洞天,密竹林立,隨處可見蒼翠。石梯隱于其中,無山不飛云,無云不繞山。眾人走在山中,才知何為山在云中飄,人在畫中游。
不過一山,便展現了什么叫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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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脊六獸,簡瓦紅墻,塔聳其中,三門并立,土累金盤,下圍重樓,便是閔安寺了。
“施主,方丈有請。”那僧人將幾人引入門內,單手豎掌于胸前,略略低頭說到。
佛家禪宗素來有伽藍七堂之說,今日論道所在地便是“世尊凝睟處法堂,炳然照曜宮殿中”的法堂。
“多謝法師。”鶴荀雙手合十,立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