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的房間里,唐訣拿起一旁的烈酒,澆在絲帕上,將絲帕浸濕,小心的將乾唐刃擦拭的干凈,映著燭光,卻沒有絲毫溫暖,到處都是嚴寒。
“準備好了嗎?”慕司恒伸出手,輕擺了一下聽風劍上的劍穗,使得這個劍變得文質彬彬起來。
將“文劍”擺正位置,放在腰間!看著一旁肅立的兩人,問道。
唐訣點頭,雙手猛地將乾唐刃插進腰間鞘內!看了一眼窗外的街景,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平靜如常。
所愿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站在窗邊,一身白衣,在夜晚顯得如此美麗,卻又沒有絲毫聲息。
寧川街醉將晉對面,刺史府家中一切都那么的安寧,姜所愿努力眺望著遠處,看向庭院最深處的院落,那里只有三兩燈火,二三行人!
一切都那么的安寧,與整座松州顯得格格不入。
那里是司空今語的住所,姜所愿看著此處,只覺得那里可悲的有些可怕,司空今語的眼眸映在她的眼中,她只覺得與她那是的眼眸相似得很。
待到慕司恒輕喚三聲,抬手輕輕撫上姜所愿的頭頂,姜所愿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看著慕司恒的眼神,姜所愿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竟然那么溫柔。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她不禁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玉佩,正面一個“毒”字,十分的耀眼,足矣點明它的出處,背面一個“愿”字,恰似毒醫谷對所愿的期盼,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玉佩中間,一朵美麗的梔子花點綴其間,經年流傳,卻依舊歷久彌新。
“這是夫人的遺物?”慕司恒輕聲問道。
所愿眼中含淚,點了點頭,這是在毒醫谷時,姜所愿去自己母親的墳墓時,按照當年母女之間的暗號,所找到的,那是一個香囊,香囊充滿了藥香,里面正是一封信件,與一塊玉佩,還記得當炎天樂第一眼見到自己佩戴這塊玉佩時,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為什么現在的信物都喜歡用玉佩呢?
還記得那時她摸了摸炎天樂的頭,將他的劉海理了理,語重心長的如同在教導弟弟:“玉,乃世間至剛,至純,至柔,至美之物,山如玉,玉如君,平安喜樂,唯愿此生。阿樂也想要又一塊嗎?”
阿樂晃了晃劍穗上的鈴鐺:“玉佩于身,雨后西窗下;風搖碧竹,疑是古人來。可是我還是個孩子,我有玉佩,但我更喜歡鈴鐺,鈴鐺聲響,總能帶來希望!”
慕司恒懂得姜所愿心中所想,他也清楚這一切怕都是沖著他們的阿樂而來的。
“是很突然,怕是炎天樂自己現在也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這不僅時廟堂事,更是江湖之事,百姓安康,不就是師尊們一直教導的嗎?而且我總覺得此事還有碎星堂的存在。”他身形一轉,看著唐訣,姜所愿兩人,“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也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小師弟不是嗎!”
唐訣展顏一笑,轉身拉上了自己的面巾,一陣風來,吹向一株蠟燭,在燭光搖曳的一瞬間,那身暗紫色,消失在了松州城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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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時。
“按計劃行事吧。”
慕司恒說罷,輕輕推開晉中的房門,溫暖之氣撲面而來,他一身俊美的竹衣霎時間變得破爛無比,就連聽風劍都已經掩了原本的樣子,消散了原本的劍氣,悄悄的跟著大廳之中的難民,一同走上了大街。
姜所愿最后望了眼司空今語的方向,也悄悄的潛入了刺史府所在的太初街,一身白衣,隱匿在太初街盡頭的醫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