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我看你有些面生。”人群里,慕司恒輕輕的抹了把身上的泥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使得整個人更加狼狽,如若沒有逍遙閣三門的洞察力,定不會發現他與這群難民有何不同,甚至比那群難民還困苦幾分。
“大爺,我是從西陵國的方向來的,家里的人在邊疆都已經死光了,只剩下了一位年幼體弱的妹妹與我相依為命,為了防止他人搶奪身上僅剩的幾個銅板,只得遠離人群,可這一路上路途太遙遠的很,初春,小妹不幸染了風寒,只得重回人群之中。”
那大爺可能是深表同情,隨口將老痰吐在地上,將腰間的大刀直接拔了出來:“我也是自西陵國來的,這世道戰亂的很!你這年輕人還好,向我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才好!”
“慎言!”
那位大叔話音剛一落,身旁的白胡子男人便將身上的短劍揮舞著,神情十分嚴肅,緊盯著慕司恒,看的他不禁有些發毛。
見慕司恒連連后退,神情驚恐,不知道應該張口說些什么。那大叔一把將慕司恒攬在懷里,沖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這人就這樣,家里的娘們,子女全都死了,將唯一的良心也帶走的,人頭頂數他的多,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那老人聽見了些什么,對著慕司恒一咬牙,嘴中的腥臭味瞬間充斥在了慕司恒的鼻腔之中。
慕司恒只覺得一陣眼暈。
那人陰沉沉悶的聲音在慕司恒的耳邊響起:“小崽子,拿好你手中的寶劍,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啖肉食血!”
慕司恒點了點頭,緊握著手中的聽風劍。
“小子,看的出來,你這劍可與我們手中的鐵器不同。”
慕司恒只能苦哈哈的笑了兩聲,將聽風劍向懷中縮了三分:“這是唯一的傳家寶了,家翁曾有幸在江湖中混跡過兩人,但草草一生,終是沒什么名氣。”
那老人聽了眉頭一皺,慕司恒強忍著自己的心,沒有將自己慌張表現在臉上。他沖著慕司恒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整個人站在原地,將一塊血淋淋的生肉丟進口中。
惹得慕司恒一陣干嘔,他不禁在心中抱怨道,早知道此等差事就交予唐訣去做了,自己去追查追殺他們的人好了。
唐訣深紫衣衫,隱藏在黑夜之中,隱藏在屋瓦之內,穿梭來巷口之間。
一炷香前,他先是來到了迎春樓,發覺整座迎春樓真真只有幾位軍人模樣的壯漢,和鶯鶯燕燕的姑娘。老鴇的死好像同他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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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關系。
又前往了刺史府身后的亂葬崗,只是他前腳剛踏進亂葬崗中,一股濃濃的熏香便環繞在了唐訣身邊。
這段時間閉關,自己終于將唐門的基礎毒藥煉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對此等毒藥何其熟悉。
他一瞬間將自己全身的內力調動而起,濃濃的風聲齊聚在他的腳下,若飛若離,如利劍一般。
整個人直沖向云霄之中,白云上在這一瞬間發揮到了極致!
他心中不禁想到:“這是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