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玄正院。”炎天樂草草的對了一句,問道:“大師兄為何在此?”
“學習。”說著,在最后一排,炎天樂的正后方落座,"順便告訴你,玄游仙人其實是我的師祖。"
“師祖!”炎天樂大驚,將慕司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正欲吐槽些什么。
講臺上,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極具威嚴。炎天迅速轉頭,只見那人一身玄衣,正襟危坐,自上而下都透露這三個大字——別惹我!
炎天樂一同隨著大家的動作起立拜禮:“見過先生。”
“我玄正院上至陰陽五行,下至諸子百家,均可在這江湖中享有一席之地。不過我們最為揚名的便是禮法!都說江湖人不必在意禮法,老夫不信這一套!君子一禮當先,以德立行,下面開始授課。”鶴荀說著眼睛不時的打量著炎天樂,看的眾人不由得一陣心驚。
“今日,我們便來講一講中庸之道,至善、至仁、至誠、至道、至德、至圣·······”
“江醉!站起來!”
鶴荀特有的威嚴傳入炎天樂的耳朵里,將同樣睡得迷離的炎天樂嚇了一個激靈,趕緊擦干了嘴角的口水,登時睡意全無。
“先生。”江醉趕緊躬身,一邊應著,一邊眨了眨朦朧的睡眼。
“我方才講了什么?”鶴荀猛地將折扇一合,問道。
“那個······”江醉方才可是睡得不能再死了,連起身都多虧是鄰座踢了一腳,先生講了什么自然是不知了。
支支吾吾半天,才等到身邊人的提示:“中庸。”
“講的是中庸。”江醉回答。
鶴荀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繼續問道:“何為中庸呀?”
“之為德也。”他左側的慕司恒小聲說到。
“啥呀?啥呀?”
“之為德也,之為德也。”慕司恒波瀾不驚,抬手,遮蓋住嘴,重復道。
江醉瞬間恍然大悟,極為自信的答道:“中庸之沒德也。”
鶴荀揮舞折扇,不禁為江醉鼓起掌來:“好呀好呀!看來江公子已將中庸之道理解的十分透徹。”不過片刻,鶴荀便神情大變,又恢復了之前那般的嚴厲模樣,聲音提高,”無德,無德!課后來領罰吧。”
話落,炎天樂只覺江醉整個人頹廢下來,淡淡應了聲“是”,一臉憤憤的癱軟在座位上,拿起筆來,奮筆疾書。
片刻,一個紙團砸在了昏昏欲睡的炎天樂頭上,將炎天樂從夢中敲醒。
那紙團上畫著的恰是一玄衣男子乘鶴飛翔,與前方的烏龜四目對望的情景。炎天樂見狀當即大揮筆墨,在其上瀟灑的提了四個大字“駕鶴西歸"。
炎天樂笑著正想再寫些什么,只見慕司恒臉色驟變,周圍人也不住的咳嗽。
憑借多年的上學經驗,炎天樂瞬間明了,寒毛直立,堪堪的轉過頭去。
只見那玄衣男子不知是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畫的不錯,字也尚佳,駕鶴西歸十分得當。炎天樂,閣主之徒!正巧與江醉一同過來領罰吧。”說罷,廣袖一揮,真真瀟灑,卻有大家風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