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榷和顧令昀并不緊張,魏稚鳴稍稍放下心來。
“可后續的處理傷口裴某就不擅長了,還要麻煩魏姑娘了。”
裴榷看了看秦麟譽,便半推著顧令昀出了帳。
魏稚鳴小心翼翼的掀開中衣,才發現裴榷一個非專業人士能處理成這樣,很大一部分是運氣所致。
從左肩一直到右腹,一道極長的傷口映在眼前,似乎傷口有些崩裂,已經有血流出,在白玉一般的皮囊上留下痕跡。
魏稚鳴讓人打來熱水,小心翼翼用布巾擦拭血跡。
之后又抓了幾味藥,一點一點搗碎。
裴榷的傷藥止血確實絕佳,可太子殿下失血過多,還是要慢慢讓傷口恢復到原來狀態才是絕佳。
魏稚鳴摸了一把頭上的汗,喊道:
“蘇醫官,勞煩煎一蠱四物湯。”
蘇行川應了一聲,便去抓藥了。
之后魏稚鳴退到秦麟譽身邊,慢慢把藥上在秦麟譽的傷口上。
秦麟譽看著她。
眉毛微微蹙起,眼神卻是十分專注認真的看著他的傷口,朱唇輕輕吹著掉下來的藥粉,溫熱的呼吸若有若無的傳到他的胸口,惹得他莫名心悸。
魏稚鳴覺得不太舒服,猛然一抬頭,碰到了秦麟譽的目光。
“殿,殿下……”
魏稚鳴一愣,有種被人抓包的羞恥感,耳根一下子紅了起來。
秦麟譽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再接話。
魏稚鳴感覺實在是寂靜的難受,嘗試著開口道:
“殿下,疼嗎?”
只聽一句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
“不疼。”
然后又陷入了僵局。
“你做的很不錯。”
秦麟譽突然開口,讓魏稚鳴不知道他再說哪件事。
是那瘟疫,還是現在幫她處理傷口。
魏稚鳴也沒再問。
好不容易處理完,魏稚鳴脖頸痛得很,猛然直起腰,一下子沒站穩,栽在了秦麟譽脖頸處。
溫熱的觸感一傳過來,秦麟譽便有些受不住了。
魏稚鳴十分擔心有沒有撞上太子殿下的傷口,萬一撞的一命嗚呼她就等著陪葬吧。
剛想跪地上果斷請罪,突然渾天旋地的被壓在了床上,嘴唇被堵住了。
魏稚鳴一瞬間愣了,面頰發燙,愣愣的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秦麟譽那雙眼睛中有燃起的**,也有一絲冷淡的克制。
下一秒,唇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痛的魏稚鳴差點沒喊出來,雙眸染上一層水霧,眼眶發紅,像極了一只小兔子。
秦麟譽覺得可能是太多年沒碰過女人了,怎么一個小小醫官的無意挑撥就受不住了。
這一吻吻的魏稚鳴丟盔棄甲,待到秦麟譽的唇吻到脖頸時,還在喘息著,而在秦麟譽耳中,仿佛催情的藥。
然后,秦麟譽看到了魏稚鳴脖頸上一塊發青的痕跡。
那個位置,是他上次咬的。
秦麟譽一瞬間停止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染上了**,卻有些害怕閉著眼睛的魏稚鳴。
魏稚鳴心里不懂。
為什么這位太子殿下受傷力氣還這么大,她推都推不開。
“怕嗎?”
秦麟譽猶豫開口。
魏稚鳴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秦麟譽慢慢攬起魏稚鳴,幫她整理好衣物與發髻。
魏稚鳴偷偷看了一眼秦麟譽,又看了一眼傷口。
不幸中的萬幸,傷口沒裂。
秦麟譽整理完后,慢慢倚在榻上。。
“魏稚鳴?”
“啊?”
魏稚鳴正站在那里平復,莫名又被點了名,下意識應了一聲。
秦麟譽榷慢慢把中衣掩上,撇開頭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
魏稚鳴聞此,直接故作鎮定的出了帳子。
然后撞上了裴榷。
裴榷這種過來人,看了看魏稚鳴的眼睛,再看看已經腫了的朱唇,直接就猜出來了。
于是裴榷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魏姑娘,你可要好好對殿下啊,殿下身邊可是連通房都沒有過……”
魏稚鳴聞此臉又紅了幾分,沒有搭理裴榷,直接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