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瑣碎不提,整整一月左右,才回到上京附近。
不遠處,三皇子帶著一一隊人,抬著聘禮,來迎接秦麟譽和匈奴公主。
秦麟譽遠遠看上一眼,裴榷則是來了興致,一會說說這里不得體,那里不好看的,顧令昀笑了笑:
“都要反了,哪顧得上這些啊。”
裴榷深感有理。
須臾,兩人會面。
秦麟譽還是不冷不熱的,淡淡打量著秦麟司。
秦麟司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
“恭迎皇兄回京。”
秦麟譽微一點頭,便御馬前行,完全沒多理會他。
裴榷和顧令昀行一禮,也走了。
秦麟司沒有再接話,而是眸色暗了暗,示意身后人跟著。
魏稚鳴也遙遙望了一下前面的情況,卻見李執云蹙眉盯著前方。
“執云哥?”
李執云面色不松,看著她,嚴肅道:
“一會一定要保全自己。”
魏稚鳴愣了愣,轉而看了看前方。
上京城周圍是一片林子,清幽風雅,許多皇親貴胄喜歡來賞景散心。
可眼下也成了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魏稚鳴心下一緊。
“姐姐,怎么了?”
是當日秦麟譽帳中的那個男孩。
那日之后,魏稚鳴便給他送藥與他相熟,也知道了他叫桑格。
病好后,秦麟譽準許他騎馬,旁邊也有看守的人。
桑格看著她蹙眉,有些好奇。
他的印象中,這個姐姐是極愛笑的。
“沒事。”
魏稚鳴穩了穩心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離樹林愈來愈近,魏稚鳴就越緊張。
終于,還是進了那茂密的林子。
樹木高大遮住了大多的太陽,所以一進林,就有一種清涼之感,可魏稚鳴此時卻覺得陰森。
樹林靜靜的,除了士兵騎馬踏過別無他聲。
魏稚鳴的心一只懸著,突然,聽到一陣破空之聲。
魏稚鳴連忙看向秦麟譽,結果秦麟譽正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這邊。
魏稚鳴愣了愣,一陣箭入體的聲音響起,馬鳴就響了起來。
魏稚鳴猛然回頭。
是桑格!
馬被箭射中了后腿,把桑格直接甩了下去,還好桑格還算機靈,落地后直接打了個滾,向一邊移去,下一秒,就被看守的士兵揪了上去。
桑格的馬驚了后,開始胡亂撞了起來,撞散了隊形,還撞到了幾個士兵。
“皇兄,你的大限到了。”
秦麟司囂張的笑著,拔出手中寶劍。
顧令昀站在秦麟司身側,抬手舉了舉兵符,微笑看著秦麟譽。
頓時,暗處又有無數的箭射向秦麟譽。
秦麟譽身側箭瞬間出鞘,斬落身側箭。
裴榷則忍不住開口嘲諷,可無奈箭太多,難以抽出精力。
魏稚鳴正焦急著,他們卻也被秦麟司帶來的人和顧令昀兵符號令的人給牽制住了。
頓時,遠處響起鈍物入體的聲音,箭雨停了。
裴榷全力護著秦麟譽,身上擦傷幾處,秦麟譽卻還是淡淡的看著秦麟司。
“你可真叫我失望。”
秦麟司此時愣住了,轉過頭,對上了顧令昀戲虐般的笑容。
一瞬間,剛才聽命于兵符按兵不動的士兵把秦麟司帶來的人團團圍住。
秦麟譽的劍抵在了秦麟司脖頸。
秦麟司紅著眼看他。
裴榷喊道:
“輔國大將軍的人聽著,你們家大公子家的獨子在太子殿下手上,識相的,滾回去。”
趙凌淮冷著臉帶人從一旁出了來。
裴榷挑眉示意,趙凌淮順著目光看去。
桑格的手臂摔破了,魏稚鳴正給他簡單包扎一下。
桑格突然抓緊她的手臂。
魏稚鳴一回頭,正對上趙凌淮陰沉沉的目光。
“怎的證明?”
趙凌淮冷冷開口,審視著桑格。
裴榷拿出一塊玉佩,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趙凌淮臉色又白了幾分。
“你們不再插手,裴某保證,小公子安然無恙。”
趙凌淮哼了一聲,轉身帶著人縱馬而去。
秦麟司滿眼通紅,轉過頭,對上秦麟譽的冷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