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盛的總裁辦前所未有的熱鬧,溫淺看著這個臨時教室,很是滿意,該有的一樣不少。
她跟各位外聘老師開了一個小短會,以便找出林非凡的長處和短板,好做針對訓練。
說了那么久,她口有點干,今天忘記拿水杯。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煩琳達,只好自己去茶水間倒點開水。
一出休息室,溫淺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猛的一顫,差點忘記呼吸,正想追上去看個究竟,那人已經進了霍靳抒的辦公室。
這邊,林非凡已經到了,薛曉來叫她:“溫小姐,林小少爺來了,您過去開始上課吧。”
溫淺只好作罷,回到臨時教室后,溫淺還在糾結,顯然有點心不在焉。
林非凡也看出來了,他用手在溫淺的眼前晃晃:“溫老師,溫老師?”
連著叫幾聲,溫淺才有反應,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好意思。”
強迫自己將思緒拉回正軌,她接著講課:“洋務運動是當時清王朝封建統治者的自救,這是它的性質,時間是19世紀60到90年代,要記住幾個主要領導人的名字,還有其結局,以及其影響...”
林非凡認真聽不到五分鐘,就開始玩起了手指,溫淺知道他還未完全收心,重心還沒有放在學習上。
這樣肯定不行,不從根本上糾正他的心態,無異于白費功夫,林非凡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唯有慢慢引導。
溫淺拍拍桌子,示意他回神,她問他:“林非凡,你有什么理想嗎?”
在溫淺的腦海里,理想,每個人都是有的吧,沒有理想等同于沒有奮進的動力,那和喪尸有何區別?
林非凡思考了將近三十秒,直搖頭,表示否定。
溫淺沒泄氣,她又問:“那你總有想要的東西吧?”
“想要的東西?”他反問,又想了三十秒,也搖頭。
溫淺拍拍腦門心,她忽略了,林非凡這種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家子弟,只要張張口,要啥有啥。
溫淺依舊沒放棄,她堅信只要是個人,就會有七欲,她突然靈光乍現,問了個不該她問的問題:“喜歡的人總有吧?”
這次,林非凡想也沒想的,十分肯定的答道:“有!”
那激動樣兒,讓溫淺忍俊不禁,她眨眨眼繼續問:“那可以告訴老師是誰嗎?”
果然如溫淺所料,林非凡一下犯了難,她就猜他不會輕易的告訴她,畢竟她是老師,師生之間公然討論這個話題,確實不妥。
她開始打感情牌,和用激將法:“沒關系就當我是你的垃圾桶,你可以向我傾述你的煩心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人家壓根兒不喜歡你吧?”
這一說,林小少爺瞬間就不樂意了,剛好戳中他痛點,他啪的一摔筆,起身就想往外走。
這激將法不適合對這種脾氣不好的人用,會適得其反,溫淺暗嘆。
她也起身將他攔下,并勸解道:“這很正常,世間以兩情相悅為出發點的愛情鮮少,那只是小說里的情節,更多的是步步愛情。”
好在林非凡聽進去了一點,他坐回去,不解的看向溫淺:“什么是步步愛情。”
這個問題問到了溫淺的心坎上,什么步步愛情都是她胡編亂鄒的,這個詞是她大學時聽室友說的,具體什么意思她也不懂,畢竟她也沒談過戀愛。
這是她給林非凡下的套,她故作高深道:“就是喜歡一個人,然后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最終使得兩個人距離為零。”
林非凡是懂非懂,溫淺接著忽悠套話:“你喜歡的人成績應該不錯吧?”
溫淺再一次戳中重點,林非凡那是相當的激動,就差跳起來了:“徐巧巧那不是擺明的西大的料嗎?”
原來是徐巧巧,溫淺有些驚訝,這小子倒是會挑人,徐巧巧人如其名,乖乖巧巧,尖子班的人才,高中三年沒跌出過年級前三。
溫淺心中不由感嘆,看來這他也是個情種,任憑他平時如何機靈,一說到這些情情愛愛的,智商直接降為負數。
套給林非凡下了,他也鉆進去了,接下來就等著她收網。
她繼續引導他:“所以,你不說西大,西省的大學你至少考一個吧,得離她近啊,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么簡單的道理。”
林非凡幡然醒悟般,敲敲自己的腦袋:“對啊,溫老師,我還為此傷心了好幾天。”
溫淺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好好學習:“還有一個多月的黃金時間,你這還是一對一,多記、多背、多問還來的及。”
他埋頭寫了幾個字,像是想起什么,問了溫淺一句:“溫老師你以前也有喜歡的人嗎?”
這個問題讓溫淺不知怎么回答,眉心不知不覺的皺在一起。
結束工作前來找林非凡的霍靳抒,推開門剛好聽見這么一句,他推門很輕,沒人注意到。他也很好奇,她以前有喜歡的人嗎?
溫淺嘆了一口氣,有些憂傷:“有啊。”可惜,她的喜歡,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扼殺在襁褓中,成了永久性的暗戀。
有?門邊站著的霍靳抒,第一次覺得這個“有”字如此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