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話觸動了他哪根筋,反正,從那以后,他就變了。起的比我還早,練功比我還努力,整個人就是個拼命三郎。我們倆就一起練武,互相對打,為了變強,變狠,都拼命地練,白天學的東西,當天不練熟練了,絕不睡覺,一直要到兩人都熟練后才會去休息。”
羅曼已經對這兩人佩服地五體投地了,強者走的路果然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后來,大師傅悄悄告訴我,說師兄的家人都死了,對他的打擊很大,才會變成這樣,師傅是看我們關系好,想著我以后也許可以幫到他。”
“那朱警官的父母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是孤兒,是我五師傅從竹林里撿回去的,而他也是孤兒,是被我大師傅從街上撿回去的。很久之后,師兄才逐漸把他的事告訴我,他說,他父親是個醫生,可是在他五歲的時候父親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警察也沒有找到他,他母親告訴他,他父親應該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只是猜測沒有證據。隨后的一年里,他媽媽就一直自己獨自追查各種線索,想要找到他爸爸失蹤的線索,可還沒等她找到他爸爸,厄運就降臨了。他跟他媽媽被三個蒙面人給綁架了,他們把他跟他媽媽帶到了一間廢棄的廠房,不停逼問他媽媽東西藏哪里了,可他媽媽死活不松口,于是,他們就拿他威脅他媽媽,無奈之下,他媽媽只能說了一個地址,三人就留下一人看守他們倆,另外二人去取東西。他媽媽趁看守不注意,一下就將其撲倒,兩人扭打在一起,他媽媽抓著地上的磚頭不停敲打著那人的頭,那人用手上的刀不停刺著他媽媽,最后兩人同歸于盡。”
“這些該死的家伙,真是太禽獸了!”羅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林笠笠雖然只有短短幾句話,可當時的慘狀可想而知,她一下就好心疼朱警官,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目睹那么殘忍的場面,她抹了把淚,問道,“那后來呢?抓到那些犯人了嗎?”
林笠笠搖了搖頭。
“師兄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血腥殘忍的一幕,他媽媽明明已經油盡燈枯,奄奄一息,可居然還迸發出強大的力量,臨死前,把她藏著調查結果的地方告訴了師兄,并告誡他,一定要把自己藏嚴實了,不要讓別人找到他。隨后,將他拋入了廢棄廠房后面的蘆葦從中。他被摔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等他醒來時,天空中正飄著毛毛細雨,涼涼的雨滴打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都傻傻地,冰冷的雨水刺激著他的神經,召回了他的神智,他想到他媽媽,就趕緊爬了起來,但他記得媽媽說的話,要藏起來,所以,他沒有貿然地去廠房看媽媽,而是拖傷的手悄悄地躲在一旁,確定沒有人進出才走了進去,可是里面已經被清理干凈,連地上的血跡都清理地干干凈凈,似乎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那朱媽媽怎么樣了?”
“師兄說他后來悄悄去找過,跟他爸爸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朱警官怎么遇到你大師傅的?”
“師兄謹記他媽媽的話,要藏起來,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家,就跟著一個好心的乞丐后面撿垃圾過日子,每天臟兮兮,穿的也破破爛爛,差不多過了半年多,就遇到了我大師傅,大師傅看他骨骼清奇,但眼神陰郁,不想讓他走上歧路,就把他帶了回去,收為徒弟了。”
“所以,朱警官做警察是不是就是為了查他父母當年的案子?”
“當年,他被大師傅帶回山,改名換姓,收為內室弟子,有半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開口說話,身上的氣息也很陰郁,師傅就天天帶著他參禪,修身養性,性格才慢慢恢復了,可是,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結,他曾發誓,不查出真兇絕不罷休,所以,他不僅練武勤奮,文化知識也很用功,最終考上了警校,做了一名警察,他覺得,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去慢慢挖掘當年的事情。”
“原來,他身上還背著這么沉重的擔子!笠笠呀,你說,我這么笨,要是去追求他,會不會對他造成負擔呀!我怕......我怕拖累他呀!”羅曼期期艾艾地說道,她一下就有些不自信了,她太笨,看人目光也不好,她實在害怕成為朱方平的負擔。
“不,我覺得吧,師兄外表看起來似乎很開朗,但,我知道他內心應該是很沉重的,他一直都把自己封鎖在陰暗中,有你這樣爽朗的人陪在他身邊,也許可以更好地緩解他的壓力。”
“真的嗎?我對他會有幫忙嗎?”羅曼一聽林笠笠這么夸她,開心地眉飛色舞。
“你要相信你自己,只要你足夠愛他,我想,是可以融化他心里的黑暗的,而且,你身上確實有種天然的感染力,能給人帶來愉悅。”林笠笠對著羅曼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羅曼一臉的不相信,別人說這話還有點說服力,可林笠笠說就完全沒有了,那個管林偉就是一個活生生失敗的案例。
“哎呀,你要相信我啦,我對我師兄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他要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不會臨走前,還交代我看好你,兩情相悅跟一廂情愿總歸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