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那我們就去交下保釋金,然后帶走金夏一了?”
“行,小王,等他們辦完手續就把金夏一帶出來吧。”
“知道了,朱隊。”
“對了,你跟受害者再核實一下,確定真的和解了,把文件什么都簽一簽,就通知起訴科撤訴吧。”
“好。”小王說完,便離開了會客廳。
“謝謝朱隊長!”金立文嘴上說著感謝,身體卻有意無意表現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朱方平也沒有多搭話,轉身就離開了。還沒走到辦公室,就接到小王的電話,說金夏一想單獨見見他,他一想就知道為了什么。
朱方平思索了下,就轉身往監禁室走去。
“朱隊長,我爸是不是來了?”朱方平一推門進來,金夏一就“嗖”一下撲了過來。
“嗯,過來保釋你了,怎么了?”
“那……,那我爸表現怎樣?”金夏一一臉惶恐盯著朱方平。
“?”朱方平完全不知道這小子在問啥,他爸還沒被正式列為嫌疑犯,表現怎樣他也管不著呀!
“哎呀,就是……,就是他怒不怒?火不火?有沒有發現我偷了戒指這件事?”金夏一急了,語無倫次。
“哦,你是問這個呀,以我的判斷,應該是沒有!你爸很平和,完全沒有提到戒指的事!”朱方平故意說道。
其實,金立文提不提戒指的事跟發沒發現丟失完全沒有關系,如果,他是當年的嫌疑人之一,那這枚戒指一定見不得光,哪怕他知道戒指在警局,也絕不會承認那戒指跟他有關,但此時,朱方平想要利用金夏一再去挖掘一點金立文與戒指之間的聯系我,所以,才故意安慰他。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出去還有活路。不過,朱隊長,我那戒指,你……,你什么時候能給我呀!我那可不是一般的戒指,價值連城的呀!”金夏一恨不得跪在朱方平腳下,求他把戒指給他。
“戒指現在被鎖在證物課,放心,丟不了,舞廳人多,我們目前也沒法確定那戒指就是你的,你回去后,最好能夠找一些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個戒指是你的。”
“啊?要什么樣的證據才能證明那戒指是我的?”金夏一傻眼了,他之前拍過一些戒指的照片,但是都只有單獨戒指的照片,自己沒有在鏡頭里,舞廳的監控也看不出那枚戒指是從他口袋里掉落的,所以朱警官說不能證明戒指是他的,這可把他愁死了,他爸現在還不知道他偷拿了戒指,要是知道,還不得打死他。
“你不是說這戒指是你爸的嗎?”
“是呀!”
“你回去后,可以找找看,是不是有你爸跟戒指的合照,或者說其他一些關于戒指的證書呀,保養單呀,或者購買發票什么的,這些都能做為證據。”
朱方平說這些自然不是隨口說的,戒指是在舞廳撿到了,舞廳的監控沒有辦法證明該戒指是從金夏一身上掉出來的,雖說現在有金夏一的口供,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戒指是屬于金夏一,一旦查下去,當金立文發現戒指被他拿到,并很有可能引出十六年前的案子,為了脫罪,他一定會讓金夏一推翻口供,說戒指是他撿到的,因為看中戒指的價值才謊稱戒指是自己的,再摧毀他所有跟戒指有關的證據,那這枚戒指就無法成為證物來指證金立文,也就無法將其與寇至寶串聯起來,為了以防萬一,此時,他得先穩住金夏一,讓其去尋找金立文與戒指之間的直接聯系,這遠比他去找要方便安全多了。
“哦,我知道了,我回去找找。是不是我找到直接證據,戒指就可以還給我了!”金夏一苦著臉問道,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出現這么麻煩的事,打死他也不會把戒指偷出來,這下都不知道如何善后了。
“當然,你把證據拿過來,我們核實沒有問題,自然就會把戒指還給你,這不用懷疑。”朱方平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是警察,怎么會私自占有失主的財物,但是,我們得對失主負責,防止別人冒領失物,這你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