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放白噪音。”
“不,我就想聽你唱。”楊靜說著吻了一下他的臉,“唱嘛,我很想聽。”
胡一默無法,清了清嗓子,唱起的居然是李健的《異鄉人》:披星戴月地奔波/只為一扇窗/當你迷失在路上/能夠看見那燈光/不知不覺把他鄉/當作了故鄉/只是偶爾難過時/不經意遙望遠方/曾經的鄉音/悄悄地隱藏/說不出的諾言/一直放心上/有許多時候/眼淚就要流/那扇窗是讓我堅強的理由/小小的門口/還有她的溫柔/給我溫暖/陪伴我左右······
沒有李健的那種空靈,多了一種深沉,居然也很好聽。楊靜也跟著歌聲放松了下來,一曲終了,她問:“你喜歡李健?”
“嗯。”
“唱得真好聽。以后你就唱歌哄我好不好?”
胡一默低頭看懷里的人兒,正閉著眼睛跟自己聊天,嘴角帶著笑,淺淺的酒窩隨著笑意顯現,很是可愛。顯然她是真的歡喜。他聽到自己也歡喜地說:“好。”
隨后,他又輕輕哼起了《貝加爾湖畔》,楊靜也在歌聲中睡著了。兩人同床而眠這么多次,第一如期溫情。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他們去了當初胡一默和楊靜認識的那個寺廟。胡爸爸并沒有開車,四個人一輛車,一路上胡媽媽一直跟楊靜嘮嗑。好在楊靜做銷售久了,什么都能聊點,自然也沒冷場。
“女孩子做銷售很辛苦呢,靜靜當初怎么不當老師?”胡媽媽好奇地問。
“當過一年,覺得不合適,就沒繼續了。”楊靜并不避諱這個問題。讀師范畢業的她們三人,經常遇到這個問題。
“當老師安穩。”胡媽媽感慨。
“做什么都有得有失的。”楊靜輕笑。
“我曾經也是老師。”胡媽媽說。
“嗯?”楊靜還真沒聽胡一默說過,不過胡一默好像也一直沒怎么說過家里的情況。
“我當過幾年的初中老師,后來生了一默哥哥,顧不過來,況且還想多要兩個孩子,就干脆辭職了。”胡媽媽遙想當年,一臉的懷念,“一默哥哥小時候可鬧了,把我和他爸爸折騰得不輕。他爺爺又不會帶孩子,我們兩個當時也沒經驗,折騰得夠嗆。”
“那你們還考慮要多兩個孩子?”楊靜詫異。
“不要多兩個,現在不就沒一默了嗎?”胡媽媽笑,“一個孩子太孤單了,況且,一個太難帶了,再來一個,有了競爭,估計就好帶了。果然,老二老三都好帶。”
“您的想法真新奇。”別人不是被折磨了就不敢生了嗎?
“一默爸爸沒其他兄弟姐妹,我也沒有,我們兩個就想多要點孩子。但也因為我們辛苦過,所以從來不催孩子們。”胡媽媽看得很開,“一默這年紀,放在別人家,算是大了,但我和他爸爸不著急。他大哥結婚了幾年,也沒要孩子,我們也不急。孩子都是緣分,你們看著來就好。”
這突然間,就說到孩子問題了,會不會太跳躍了?楊靜不敢接話了:“阿姨,您喜歡什么樣的齋菜,這的齋菜不錯,等下我們可以去嘗嘗。”
胡媽媽笑著點頭。
中午吃齋飯的時候,楊靜的手機響了,小路問:“你看下現在到賬的,是不是你的客戶?”
“怎么了?”楊靜今天沒怎么注意工作群。
“你到嘴的鴨子又飛了。”小路肯定地說。
楊靜拿出手機一看報賬信息,確實是自己跟進了很久的客戶。好死不死的,又是玉珠到賬。這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楊靜給客戶發信息:“王總,您跟我同事合作了?”
“是呀。”王總回復。
“你真是氣死我了。”楊靜直接發過去。然后跟胡一默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等她走到外面的時候,心情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她打電話過去,王總也沒推辭,很快就接了。楊靜一點也沒矯情:“王總,我輸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