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淵看著傻乎乎的冉一一,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了,衷心笑了笑道:“呵,還是個孩子。”
冉一一沒說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仔細一看,這白家大少爺倒是個俊美的男子,生的比昨夜的采花大盜云上飛還要好看幾分。
可惜他躺在床上,瞧不清身形,冉一一只覺得他身子骨有些許消瘦,眼眶微微陷了進去,臉色也略顯蒼白。
可惜他躺在床上,瞧不清身形,冉一一只覺得他身子骨有些許消瘦,眼眶微微陷了進去,臉色也略顯蒼白。
“呵,你看什么?爺臉上有花嗎?”白楚淵問道。
“哦,我看你,我覺得你像畫上的人,就是村長家里的那幅畫”
“哦?什么畫?”白楚淵提起了幾分興致,好奇的問道。
“就是村長家里墻上貼的那幅仕女圖。”冉一一一五一十的說著。
“仕……仕女圖?”白楚淵臉色發青,眉頭也是一皺。
他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這么評價他的長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語氣帶有些怒意道:“真虧你說得出來,這么說你覺得爺長得像女人咯?”
冉一一搖搖頭:“沒有,你不是女子,可你若是女兒身,那這定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呵,按你這么個說法,你是覺得爺生的好看了!”
冉一一再次搖了搖腦袋,一臉認真的說:“你一個男子,生成這副模樣,有哪里稱得上好看?”
若說之前白楚淵的臉色是被她氣的發青,那么現在的他臉色更是要黑的滴出水來。
不知不覺之中,白楚淵的呼吸竟都急促了幾分:“這樣說,爺是不好看咯?”
“呵,那你見過很多比爺好看的男子?”
“嗯嗯,是的啊,我們村口的小鐵匠就比你生的好看。”
冉一一壓根沒注意到白楚淵的神情不對勁,她確實覺得小草村村口的那個小鐵匠挺帥的。
一米八零的大高個,刀削一般的面容,絕對算得上是帥了。
冉一一仍然一本正經的說道,臨了還不忘安慰白楚淵道:“不過啊,你也別太難過,你都病了這么長時間了,生的丑些,也是正常的。”
“哦?是嗎?爺以后倒是要去見識見識,一個鐵匠,能生的多好看!”
白楚淵估計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之中竟然帶了點酸味。
想來也是被自己新進門的三姨娘這般瞧不起,他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可當他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頓時間“醒”了過來:
自己竟然同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置氣?還被她給氣得夠嗆!
這算是什么事?
“呵,你知道這三姨娘是做什么的嗎?”白楚淵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個主意,他必須要讓這剛過門的三姨娘長長記性。
“哦!這個我知道啊,我是來伺候少爺的。”
“呵,那你給爺說說,你要怎樣伺候呢?”
“不知道。”
白楚淵看了冉一眼,果真是一個孩子,呵,她又知道些什么呢?
念及此,他頓時語氣一轉,柔聲道:“那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到爺這院子里頭來伺候爺,聽到了嗎?”
“那,那又如何伺候呢?”冉一一繼續追問道。
白楚淵腦門一黑,厲聲呵斥道:“爺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這就是伺候知道了嗎?”
冉一一被他嚇了一跳,心想這古代人脾氣果然是古怪!但她也不敢再反駁什么,便老老實實的應了聲:“是,少爺。”
白楚淵嘆了一口氣,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道:“叫少爺不好聽,換一個吧,既然你進了我白家的門,以后便叫我夫君吧。”
“是,夫君。”
“呵,還挺乖巧,就是有點傻乎乎的。”白楚淵聽到冉一一甜甜的回答,頓時笑了笑,道:“叫什么名字?幾歲了?”
“冉一一,十五歲了。”
“冉一一,一一?這么簡單的名字。”
“我爹說過,不簡單的,天下始于一,歸于一,我爹希望我能始終如一。”
“呵,你還讀過書?”白楚淵見冉一一說的頭頭是道,倒是心頭一震。
“嗯,我爹跟你一樣病著,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事,就常教我念書。”
“哦,倒還真讀過些書,怪不得我夫人會相中于你,哼,讀過書還傻乎乎的,要是不讀,怕是連家在哪里都不清楚。”
白楚淵瞟了一眼書桌,吩咐冉一一道:“去,給爺寫一下你的名字瞧瞧。”
“是,夫君。”冉一一聽話的走到不遠處的書桌前,笨手笨腳的研磨好墨,握起毛筆,在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冉一一”三個字,拿給了白家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