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楚淵正無聊的快要化成灰了,卻忽然送上門來個冉一一,說她聰明吧,卻又傻乎乎的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
可你說她笨吧,她卻又讀了不少的書,背東西還快的很。
白楚淵覺得此女甚為有趣,更兼具頭腦機靈,相貌姣好等美人優點,若是能經自己的手調教得當,至少能有好一陣子,不會覺得無聊了,他的生活一下子有了起色。
溫竹先生深知自家少爺的那點小心思,所以他對于不明所以的冉一一充滿了同情。
只是看著自己那喜怒無常的少爺,他也愛莫能助,只能心底里暗暗期盼著冉一一能盡量多的討得少爺歡喜,少吃點苦頭。
冉一一終于熬到了白楚淵心感疲憊之時,仰天長舒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把白楚淵伺候好了,她又被小音拉著去了李氏的主屋。
李氏剛剛用過了晚膳,正準備沐浴更衣時,卻見冉一一呆呆的站在大廳中間,于是那一張臉又開始拉長了。
張媽自是明白主子的心意,不用再等那李氏開口,立即惡狠狠地盯著冉一一呵斥道:“三姨娘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莫不是服侍了少爺一天,就覺得自己能凌駕于整個白家之上了?”
冉一一見那張媽給自己扣了一頂這么大的帽子,登時心里惶恐不已,萬一這些人不懷好意,弄死自己怎么辦?
一天的疲憊與睡意頓時間煙消云散了,但可悲的是,她卻不敢反駁,只能趕緊躬身請安。
反顧那李氏卻對此不為所動,嬌柔似水的身子輕輕依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端了一盞茶,氣定神閑的吹著茶水上的浮沫,似乎是沒看到冉一一進來。
冉一一看著高臺上的女子,不禁失了神,一對顧盼生輝的美眸,膚白似雪,一副標準的美人模樣。
她一直維持著請安的半蹲姿勢,時間一長便有些撐不住了,頭頂都滲出了些許細細的汗珠。
可她依舊咬牙堅持,她明白,若是此刻堅持不住了,一會兒便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所以她必須堅持住,“兩害相侵取其輕”的道理冉一一還是懂得的。
李氏見冉一一半蹲在那里,左搖右扭的不停晃蕩,她心中更是一萬個不滿。
但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過那張俊俏的臉,不易察覺地給了張媽一個眼色。
張媽跟在少夫人身旁多年,自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看見李氏傳給她的的眼色,便立刻心領神會。
張媽微微欠身點了點頭,沖著冉一一從鼻子里哼道:“三姨娘莫不是忘了白家的規矩?”
“請安也請不好,三姨娘怕不是因為受到了大少爺的恩寵,就不把少夫人和整個白家放在眼里了吧!”
“我……我沒有……”
冉一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她根本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暗自調整著行禮姿勢。
李氏又等了片刻,見冉一一搖晃的更為厲害了,不免得心頭一陣竊笑。
等到冉一一快要摔倒了,李氏才開口,說道:“起吧!今兒個兒,你在少爺那里都伺候了些什么?有沒有惹的少爺不高興?”
李氏一向都是一個月才能受到允許見白楚淵一面兒,可那天也不過是匯報白家的事物,私事什么的根本無暇開口。
平常的日子里,她連打聽下白楚淵的消息,都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
但是,現在她有了冉一一這個上好的“監視器”,怎能不抓住機會好好問一問呢?
“惹他不高興?”冉一一心頭暗想:“他一整天都在遛鳥練劍,好不自在,哪有半點不高興的意思?”
冉一一剛想開口反駁李氏,卻突然想起早上白楚淵那些威脅的話語,頓時蔫了下來。
有大少爺的這個封口令壓在頭頂,她哪里敢透露半個字?
只能按照她一貫的作風——低了頭不說話。
李氏見冉一一掐著手,低頭不說話,登時有些火了:“問你話呢,聽不到嗎?”
“快點說說,今兒個,少爺的樣子可好?有沒有服藥?病情還有所加重嗎?”
聽到李氏的詢問,冉一一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心頭更是暗笑道:“服藥?他什么病也沒有,吃啥藥啊,糟蹋錢嘛不是!
還什么病情加重,呵!他壯的像地里耕田的牛一樣,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病情什么的,根本就是個笑話。”
冉一一強忍著內心的笑意,緩緩開口道:“少爺的情況很好,吃也吃得,喝也喝得,病情沒有再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