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冉一一在耀眼的陽光中醒來,身邊還窩著睡著懶覺的小音。
“小音……起床了!”冉一一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起身去了院子里,在院子里逛了幾圈,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
突然,她想起今天沒有去少夫人那里請安,更沒有敢去侍候大少爺,頓時間慌了神,愣在了原地。
一下子得罪了兩個當家人,怕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啊!
可為什么今日張媽沒有來催命般的叫醒她呢?
難道是少夫人和張媽覺得自己是爛泥一攤,扶不上墻便放棄了?
這……這可真是太好了!嗯,呃……好像也不對,反正,反正就是好!
看著院子里正盛開的花壇,聽著清脆的鳥鳴,冉一一覺得這里真是一處上好的世外桃源,要是沒有少夫人和那個該死的大少爺該多好啊。
“啊——”一陣刺耳的叫喊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冉一一循聲看去,只見小音慌亂地跑過來,叫嚷道:“三姨……哦,姐姐!”
“快點梳妝打扮,現……現在已經晌午了,怎么辦怎么辦,少夫人沒見到我們去請安,一定會狠狠地懲罰我們兩個的!”
“呃……反正已經遲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吧,還怕什么?”
冉一一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壓根不在乎之后的事情如何會怎樣,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大不了就是被趕回冉家咯。
“不行的!依著少夫人的性格,若是我們再也不去,她一定會殺了我們的,我的好姐姐,求求你啦,快點快點……”
“不會的吧……”聽著小音略帶哭腔的聲音,冉一一的語氣也隨之夾帶著幾分服軟的妥協。
似乎是被嚇到了的緣故,冉一一很是安分的坐著讓小音化妝,平日兩個鐘頭的化妝時間,硬生生的讓小音壓縮成了一刻鐘。
隨后,兩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少夫人的住處。
剛到了少夫人正房的門口,小音顧不得理一口氣,便匆匆上前請示門口的侍女,讓其通報一聲。
“你們兩個回去吧,少夫人今日有事,不見人!”
門口的侍女壓根沒瞧她們二人一眼,只是機械般地回應了一句,便再也不說話了。
“完了,完蛋了!”小音哭喪著臉,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這下真的死定了,少夫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安啦!”冉一一不以為意的擺了擺雙手:“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覺得應該沒什么事了,走吧,還有一位爺等著伺候呢!”
“啊!忘了還有少爺呢!”想起大少爺,小音又慌忙地拽著冉一一奔向白楚淵所在的院子。
兩人一路飛奔,絲毫不敢耽誤一丁點時間,可好巧不巧,就在一個拐口處,小音一頭扎進了正在轉彎的溫竹的懷里。
“啊!溫竹先生!”小音一見是溫竹,頓時臉都蒼白了幾分,顫顫巍巍道:“奴……是奴婢的不對……奴婢知錯了……”
“哈!沒事的。”
溫竹穩了一下身子,轉頭看向冉一一笑道:“三姨娘對遲到二字情有獨鐘啊!接連著兩天放少爺的鴿子,恐怕也就只有三姨娘您能干出這種事啦!”
“呃……這,一不小心就……就睡過頭了。”
“一不小心?”溫竹扶了扶眉頭:“那三姨娘您可得小心一點啊。”
“謹記溫竹先生教誨。”
冉一一應了一聲,連忙轉開話題:“那個,溫竹先生!少爺他現在在干嘛呀?”
“少爺?”溫竹臉上竟流露出一抹悲傷,隨即回答道:“他正在睹物思情啊……”
溫竹說完話便呆呆地立著,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冉一一也沒敢打擾,撇下小音,兀自走向了院子。
院內
白楚淵正坐在花園里曬著太陽,雙手手中拿著一串玉珠項鏈,盯著面前的一副畫看的入神。
“夫君!”
冉一一輕輕地喊叫了一聲,卻沒見那白楚淵搭理她。
冉一一也不惱,輕手輕腳的走向他,距離他兩三步時,冉一一才得以瞧見那幅畫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幅女子肖像畫。
“抱歉,夫君,我……我今天又來遲了!”冉一一走上前,立馬認錯。
但白楚淵依舊沒有搭理她,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冉一一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么,也將目光傾注在那幅畫上,仔細的看了看。
只是看了一眼,便被畫中那風華絕代的女子給深深吸引住了。